随着泰兰忒盈盈起身,左手平搭着诺尔默的右手上臂,右掌交由少年左手握好,两人同时迈开脚步,跟着华尔兹轻柔的“三拍子”,旋转起来。
手掌轻抚着泰兰忒的腋下与后背,隔着薄薄的衣裳,感觉是那样的温软、光滑,隐隐极具弹性;幽香扑鼻,成熟妩媚的诱人气息,便这般萦绕着少年,沁人心扉;眼前,是一张宜嗔宜喜,白里透红,娇艳无比的脸庞。漆黑的双眸,犹如星海那般的深邃;弯弯的黛眉,就像远山那样的柔和;娇媚之余,却又落落大方的气质,在娇嫩肌肤的衬托下,显得分外迷人,令人见而忘俗,下意识便生出亲近之心来。
触觉、嗅觉、视觉,无不强势提醒着少年:所谓的软玉温香,倾国倾城貌,莫过于此。
诺尔默心神一荡,瞬间觉得脑海里面,“嗡”的一声,轰然作响,仿佛惊雷于耳旁炸响,迅猛得连试图抬手捂住双耳都做不到。心神激荡之下,少年抬起来协助舞伴旋转的胳膊,微微有些不稳和颤抖不说,还差点提前落下,影响了丽人优美的盘旋舞步。
“怎么了?心神不定的。怕你的小情人吃醋不成?”
察觉眼前少年的异常,及时应变完成转身的泰兰忒,注视着诺尔默,莞尔一笑,接着又关心道:“今晚回去,该不会要罚跪搓衣板吧?”
丽人明亮的眼神里头,满是戏谑的意味,微微抬起的下巴,更是透着股再清晰不过的态度。
诺尔默认得出来,这种神态,名曰“挑衅”。
他不明白,初次见面的泰兰忒,人前高贵端庄、无比矜持的泰兰忒,为什么会突然之间变得这般的...
...跳脱?或者说是少女心性?但少年下意识认为,面对这等“严重”的调侃,即使是从维护自身尊严的简单目的来说,都坚决不能忍,于是便想了想,颇为认真地回应道:“不过有些事想不明白罢了。”
“一时分神,还请泰兰忒海涵。”
“海不海涵,且放一边。”
泰兰忒盯着少年的双眸,含笑说道:“有什么想不明白的,不妨说出来。我‘帮’你参详参详。”笑容很是狡黠,拿捏少年的意图,连稍稍掩饰一下都欠奉。
面对这等稚嫩的转移手法,自认掌握了绝对主动权的泰兰忒,特意选择了“上当受骗”。反正只要她愿意,随时可以将谈话的方向转回自己想要的方向上来,由不得少年。就像方才,她当众戏耍两位兄长那样。
“承蒙泰兰忒青眼有加,诺尔默有幸与您共舞一曲,十分荣耀。”
少年的姿态,摆的很低。结合他正好后退的舞步,倒是相当的一致。
“嗯!”
宫装丽人下巴翘得更高了,如此蹩脚的“先抑后扬”技巧,在宫斗经验丰富的她眼里,简直就是白给,她干脆摆出“本来就是如此”的表情,追问道:“然后呢?”
强忍着心头的不爽,诺尔默正色提出疑问,道:“我区区一个子爵家嫡长子,可以与您跳此‘华尔兹’,为何尊敬的国王殿下,反而不能?”
“哦,我道是什么大难题,原来困扰你的是这个。”
泰兰忒继续一脸的高傲,望着少年的眼神,却是相当的柔和,说道:“原因很简单。”
“其一,他曾经正式向我求过婚,被我同样正式的当场拒绝了。”
“其二,陛下对于他向我求婚、并被我果断拒绝的过往,一清二楚。”
看着泰兰忒得意的笑容,诺尔默是目瞪口呆!
试问这个世上,还有什么比求婚被拒还要令人更加伤心、更加悲愤无助的事情?那就是最终抱得美人归的那位赢家,竟然是自己的顶头上司,可以随时将自己碾成齑粉的真正王者!
诺尔默的同情心尚在酝酿,突然警兆大升,忍不住连声问道:“不对!今晚有这么多昔日的伙伴到场,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