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发,该清除源头了。
紧跟在普利坦德身后的,是有点脚软的托着十余颗头颅的城主府管家,一嘴的苦涩与无奈,奥尔德积威已久,要他去面对“旧主”,多少让他惶恐不安。
“老爷,你可要为我做主啊,可怜的伊凡和赛尔斯到底犯了什么错,居然落得个一死一伤的下场,你可一定要为孩儿们报仇啊!”
夜已深,老斯迪皮尔德的卧室里还点着好几盏大号蜡烛,照得屋内一片亮堂,一个中年熟妇正站在老城主的身边,扯着他的衣角,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痛哭着,丰硕的身子一扭一扭的,饱满的胸部凑到城主的胳膊上头,娴熟无比的努力发散诱惑力。
她哭得撕心裂肺,不了解真实内情的人听了,还以为颐指气使惯了的伯爵夫人才是受害者,真受了天大的委屈。
老斯迪皮尔德无奈地握住中年熟妇一只手掌,拍了拍手背以示安抚,同时深深叹了口气,浮肿的双眼连一丝神采都欠奉,比接待强森一行的时候还要糟糕,在外人面前还能勉强撑着一股气,回到内宅就再难掩饰深深无力的状况,他边听妻子喋喋不休地控诉,边抬头东张西望,眼神飘忽,心神不定。
他又何尝不想给两名爱子报仇,惜乎心有余而力不足,长子和乔.普莱德乃是本城最强的两名战力,此刻已然通通倒下,自己今天花了大半个时辰和强森.雷诺深谈,在付出巨大代价的前提下,这位仅有的强援也只肯答应保护自己一家周全,却不接受出面替爱子报仇的请托,人老成精,奥尔德当然清楚这意味着什么,如今能确保自家老少平安就不错了,还敢奢谈什么缉拿凶手、明正典刑?
秋夜深寒,室外的一干精壮城卫军冻得瑟瑟发抖,城主卧室里却是温暖如春,对于嫡妻特意穿上极为单薄的纱衣出现在自己面前,所图为何,奥尔德自然是心知肚明。
她身为正妻,堂堂的正牌伯爵夫人,总共也就给自己生了伊凡和赛尔斯两名子嗣,没想到仅仅两三天的工夫,一个死去一个伤残,死去的就不说了,活着的伊凡又伤得极重,即便伤愈实力境界也极有可能会跌落到五级以下,日后继承伯爵名分的可能性突然变得十分渺茫,做母亲的不在儿子房中照顾,反倒刻意穿成这般暴露肉体的模样出现,无非是为了求一夕之欢,好争取尽快怀上一胎固宠罢了。
只是如今身侧强敌虎视眈眈,随时就可能遭遇不测,试问老城主又哪来的心情去考虑老婆的感受,促进夫妻间敦伦的友谊?
从桌上拿起一根黑黢黢的弩矢,奥尔德.斯迪皮尔德将它递给了整个娇躯都贴在自己身上的妻子,什么话都没有说。
“唔?这是,弩箭?”
伯爵夫人接过弩矢,狐疑的眨巴眨巴双眼,不明白这时候,丈夫给自己这么根东西,有何深意。
“这是从伊凡的肩膀上拔出来的。”老斯迪皮尔德看着妻子,温言解释道。
“这群天杀的叛匪,非将他们千刀万剐了不可。”一听是伤害爱子的凶器,伯爵夫人厌恶地皱着眉头,哀婉的脸变得杀气腾腾起来。
“这不是重点,你看看这根弩矢具体的形状和材质。”见妻子歪楼歪的严重,老斯迪皮尔德提醒道。
眼见丈夫脸色凝重,伯爵夫人于是掂了好几下弩矢,这才开口说道:“似乎比寻常的弩箭要重,别的倒是一时间看不出来,有什么玄机不成?”她可不是只会在内宅窝里横的假冒傻白甜,贵族女子的见识底蕴还是有的,一经提点就看出了个中厉害。
“我让城里最好的工匠看过,他们都说从没见过这种材质和款式的弩箭。倘若我没看走眼的话,这根弩箭使用了大比例的玄铁,所以看起来黑黢黢的,不起眼,仅是比普通的弩箭要精致小巧,但分量要沉重得多。”
老斯迪皮尔德声音低沉,逐一分析道:“而且箭头极为锋利,一举贯穿了伊凡的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