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
汉生来不及躲了,虚笑着走出来,道“嗯,爷爷”
玉富煌又转过头,问汉民“这里面有没有汉生?”
汉民只是轻轻摇了摇低垂的头,汉生心里“有谱”了,既然汉民都摇了头,他自然要统一口径,更何况,他被抓是因为他“笨”、“不机灵”,都得自己担着,汉生可不打算为汉民的“笨”买账。
玉富煌问汉生“郭老三家的事,你参与没有?”
汉生一副茫然的表情,道“什么事啊?”
玉富煌眯着眼问道“把郭老三整那么惨,你不知道吗?”
汉生无辜道“您说什么啊爷爷,我上哪儿知道什么去”
玉富煌“服气”地点点头,道“好,好,好,你们可真是我的好孙子”,说罢背着手回屋去了。
当夜,玉富煌和张氏躺在床上,正在聊这件事,玉富煌笃定道“我活多少年了,什么人没经见过?我看一眼,就明白个大概,看两眼,就八九不离十,看三眼,就什么都瞒不了我”
张氏“噗嗤”笑了,道“那你真成了老妖精了”
玉富煌严肃道“我肯定,这就是汉生唆使汉民干的,他俩倒好,合伙瞒我,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还跟我玩儿上苦肉计了”
张氏道“按说不能啊,汉生的性子,淘是淘,闹是闹,可该担当时候,他也敢担当,不是那种爱耍奸耍滑的孩子呀”
玉富煌道“他以前担当,不能代表以后担当”
张氏道“人哪有变化那么大的,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嘛”
玉富煌道“可情况不同了,现在汉民回来了,汉民这孩子老实,不争不抢,品性淳厚,我怕是怕汉生从此就欺负住汉民了,要是手足之间还互相欺压,这两个孩子,就完了”
张氏道“我看不像啊,有那么严重吗?”
玉富煌不满道“你能看出什么来,妇人之见”
张氏生气了,道“就不爱听你这话,我嫁给你时候,也是读书人家的闺女,论见识,也不比你差,我是现在什么也不懂了,那还不是因为操持你一家老小?你天天就会写那些破字儿,你那些儿啊女啊孙啊的,谁给你带?谁给你管?现在嫌弃我了?”
玉富煌适时地闭嘴了,他明白,女人连珠炮一样埋怨起来的时候,说任何话都是拱火,等于无形之中鼓励了她继续下去,只有“真诚地”闭嘴,才是“熄火”最有效的办法。
张氏责问道“怎么不说了?”
玉富煌叹气道“你说得有理啊,我说错了”
张氏“哼”一声,两人都不说话了。
过了会儿,张氏挟“胜利之威”,推了玉富煌一把,以居高临下的口气问“说说想什么呢你?”
玉富煌道“哎,常言道,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兄弟关系本就来之不易,更何况还是孪生兄弟,多难得啊,可是,汉生这个孩子,习惯了称王称霸,他眼里没有别人,不懂得珍惜啊”
张氏道“以后长大了,慢慢就好了”
玉富煌道“我看未必啊,从一件小事上就能看出些趋势来,人的品行一旦形成,那是根深蒂固的,就算长大能改,也是改表不改里,我最担心什么,这自古以来啊,兄弟之间,最忌讳四件事,欺、压、争、斗,弄好了,兄弟齐心其利断金,弄不好,就是兄弟反目手足相残,历史上,大到国家,小到庶民,都是这样,佳话典故比比皆是,教训也是层出不穷,现在,有了这样的苗头,就不能大意”
张氏道“那你打算怎么办?”
玉富煌惆怅道“我打算?哎……我也是一筹莫展,没什么好办法,汉生这孩子,桀骜不驯,叫人无处着手啊……”
就这样,一对儿老头老太,叹了半夜的气,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