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芊芊的脸色蓦地一沉,她乜斜着夜衡:“王爷,这样是不是很好玩?”
夜衡眉锋一凛:“王妃此言何意?”
“桂枝……芍药……”苏芊芊缓缓退离他的怀抱,愤怒地盯着他:“我虽然不懂行医救人,但简单的药理还是略懂一二。旁的我瞧不出来,但桂枝,芍药,还有这余下的这几种药材我虽分辨不出,但根据推测,恐怕是与治伤寒的功效相差无多。”
“所以?”
“我只是得了伤寒,并非绝症,何来病入膏肓一说?”
“本王自始至终,从未说过王妃得了绝症。”
苏芊芊气得胸口郁结:“那日你又是摇头又是叹气,不就是那个意思吗?”
“本王是因你伤寒过重,心中担忧。”
“那你让我去完成心愿又怎么说?!”
“王妃因本王落湖,本王心生愧疚,自要弥补。”
“你什么时候这么有良心了?!”
双双依然面带忧虑:“不对呀,我与小姐曾出门求医,郎中也是这么说的啊!”
一侧的长翼连忙说道:“京城内多游医,假医,王妃怕不是被……”
“骗”字生生被吞回肚子里,只因苏芊芊朝他看了过来,他利索地蒙住眼睛,只求不与王妃对上眼!
生存不容易!
夜衡和长翼的话,让苏芊芊顿悟:“所以……一切都是我的误会?”
夜衡颔首,眼里的笑意愈来愈浓。
“所以,我这几天是自己吓自己?”
双双和长翼同时点头。
真相揭开后,苏芊芊面子上挂不住,但又不好直接发作。事情的起因是夜衡有意误导,而自己中招纯属愚笨。若是追究下去,伤得还是自个的颜面。气急之下,她只能“砰”地一拍桌子,指桑骂槐道:“我要去弄死那个庸医,谁也别拦着我!”
夜衡心领神会,但装作浑然未觉,继而对长翼吩咐道:“传令下去,即日起,但凡行医者,必须通过官府考核,领得行医证明,无证者行医,悉数关押。”
长翼领命而去,走得时候仿若死里逃生般长舒一口气。
远离王妃后,他终于不用担惊受怕了!这一刻,他才真正的感觉到,命是属于自己的。
长翼走后,双双识趣地很,她找了个借口便溜之大吉,临走的时候还不忘给苏芊芊眼神暗示,示意她珍惜跟王爷独处的机会。
当该走的不该走的都走了后,屋内只剩下苏芊芊与夜衡,场面瞬间尴尬了起来。尤其是苏芊芊,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率先打破这微妙沉寂的是夜衡,他缓缓开口道:“王妃这几日是否饱受煎熬?”
苏芊芊气不打一处来:“你还有脸问?”
“王妃觉得错在于本王?”
“不然呢?”
夜衡调笑道:“本王替你看病开药,错了?”
苏芊芊恼羞成怒道:“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本王愚钝,你若不说清楚,本王并不知道你话中的深意。”夜衡顺势揽着她的腰,温热的唇瓣在她耳边若有似无地呵气,惹得她浑身酥软,“既是本王的错,不如给本王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面对夜衡不动声色的逼迫,苏芊芊压根招架不住,只得屈服道:“行了,你没错!错的人是我,是我不该曲解你的医嘱,更不该把你的好心当作驴肝肺。你是大善人,我是小女人!”
“王妃看本王,像是大善人么?”
与他逞凶斗狠的下场,往往自个都是落败的那方。前车之鉴近在眼前,苏芊芊自知说不过他,只得违心地说道:“东陵第一善。”
“本王并非善人。”
倒是有自知之明,苏芊芊心里想着,嘴上却干笑着道:“怎么会不是呢。”
“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