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一看似乎很正常,没什么问题,但仔细观察,总觉得有些莫名的违和感。
“师傅,那个戴眼镜的男人是易容的。”
这时,张起灵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李长清微怔,而后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
就在三人观察对面的时候,对方也在打量着他们三个。
文质彬彬的男人扶了扶眼镜,对三人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
双胞胎兄弟的目光飞速从李长清三人身上掠过,最终落在了鹧鸪哨身上,盯着他看了一会,脸色陡然一变。
为首的女青年眼神在张起灵的脸上略作停顿,而后看向了最前方的老羊皮。
她迈着轻盈的步伐走过来,对老头伸出了一只白嫩的纤手,微微一笑,眼睛弯成了月牙状。
“您就是老羊皮爷爷吧?”
“呃...”
老羊皮猛地回神,下意识握住了她的手,咖啡和牛奶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似乎是察觉到了这一点,老头的手又触电般地缩了回去,老脸微红,点头道:
“是勒。”
“您好,我是丁思甜的姐姐,丁忆苦。”
女青年轻轻将几绺调皮的刘海儿拢到耳后,笑道:
“老羊皮爷爷,您还记得丁思甜吗?”
“你是小丁的姐姐?”
老头一愣。
女青年笑着点了点头。
“快,快请进!”
老羊皮急忙放下手中的包裹,将一众人请进了蒙古包。
“李道长?”
鹧鸪哨看向李长清。
“走,进去看看。”
道人思虑片刻,目光闪烁,率先拨开毡门走了进去。
老羊皮的蒙古包比较宽敞,八个人坐在里面也不显得拥挤。
老头为众人斟上了马奶酒,叹了口气道:
“小丁是个好姑娘,能吃苦,有才艺,人长得还漂亮,当年帮了老汉不少的忙,就是运气不好,年纪轻轻就...唉...”
“都怪俺,当时没看住她,不然小丁也不会偷跑出去,被大雪给埋了!”
他的话说完,蒙古包内陷入了一片沉默。
“老羊皮爷爷,您能说一下当天的具体情况吗?”
过了好一会,丁忆苦轻声问道。
老羊皮再度叹了口气,缓缓点了点头。
“那是十四年前咧...”
“那年秋天,接连几场大雪,俺们这的牧民舍生忘死,保护了集体的财产木受太大滴损失,省城里革委会为了这件事专门派了几个干部前来慰问...”
他将当时发生的事记得住的通通讲了出来,女青年静静地听着。
“...革委会刚走没多久,那年冬天,百眼窟为主心发生了百年难遇的‘白灾’,冻死了不知多少人畜,那天清晨,羊圈被冻破了一个大洞,丢了十几头羊,俺一个没看住,小丁就冒着大雪追了出去!”
老羊皮神情低落。
“没想到,这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
“后来,搜救队来了几次,始终没找到人...”
丁忆苦揉了揉泛红的眼眶。
“老羊皮爷爷,您不必自责,和您没有关系,只是思甜的命不好...”
她黛眉微蹙,目光忧伤。
接着,她简单做了一下自我介绍,顺带提了几句自己的家事和此次来的目的。
丁思甜的父母都是首都博物馆的工作人员,一共生了四个孩子,分别以“抗美援朝,忆苦思甜”命名。
其中,丁思甜是幺妹,在她上面还有两个哥哥和一个姊姊。
对于小妹丁思甜的意外离世,丁家人很是心痛,但当时由于一系列不可说的原因,十几年来一直没能亲自来草原为小妹收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