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刚才说话间,对方眼神里的冰川,在悄然消融。
......
待花玛拐安顿好了群盗和带回来的明器。
众人回到义庄。
去的时候兴高采烈,回去的路上气氛却无比压抑。
罗老歪刚刚脱离生命危险,被两个随队的军医抬着。
陈玉楼还在昏迷。
哑巴昆仑摩勒和红姑娘身上都挂了彩。
只有李长清和花玛拐安然无恙,只是浑身狼狈不堪。
那向导侗蛮子却不幸丢了性命,被黄沙埋在了墓道里,没能逃脱。
他最终还是没能回去,再见到他的父母妻小。 对于他的死,除了李长清略有感怀,众人都没什么感觉。 这年头,死个人就如同家常便饭。 一个蛮子,死了就死了罢。 哑巴将陈玉楼放在床上,服侍左右。 一直到黄昏时分,喂了半碗清粥,后者才悠悠转醒。 众人见陈玉楼终于醒了,个个大喜过望,停下手中的活计上前关切。 陈玉楼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一问之下才得知距逃出瓮城竟已过了整整一天。 他面色一变,问道: “你们可曾见到李道长,他怎么样了?” 花玛拐和哑巴昆仑摩勒面面相觑,谁也没想到总把头醒后第一句话竟是关心一个外人。 花玛拐摇摇头,不解地道: “总把头,一个什么都不懂的野道士,大难不死已是侥幸,管他做什么!” 此话一出,周围一冷。 花玛拐不知道自己捅了马蜂窝。 总把头一醒,他有了主心骨,说话顿时放肆起来,又冷笑道: “之前见他走出了义庄,想是在墓中被吓破了胆,已经跑了吧!” 他看李长清平日里“吊儿郎当”的,早就不顺眼了,借着话茬做了个割喉的手势,脸上浮现出一抹杀气。 “嘿嘿,总把头放心,只要您一声令下,拐子立马就带上几个好手,追上去结果了他,免得泄露了风声!” 气氛瞬间凝固。 房间里静的可怕。 哑巴昆仑摩勒已经听傻了,张着嘴巴,一双牛眼不解地瞪着花玛拐。 半晌,竖起大拇指,那样子仿佛再说: 拐子,俺看你是活腻了! 心中对面前的小弟兄钦佩万分。 找死也没有这么找的! “拐子,住口!” 陈玉楼本就身虚体弱,闻言差点没背过气去。 手指哆哆嗦嗦地指着花玛拐,骂道: “再出此等诛心之言,老子就拔了你在常胜山的香头!” “这,我...” 花玛拐心中咯噔一声,不知道说错了什么,惹得陈玉楼发无名之火,竟然要把自己逐出卸岭门去! 这惩罚,对他来说可比死还难受。 当下皱着一张脸,委屈巴巴地望着陈玉楼,那样子仿佛在说: 总把头你之前还让我监视那道士,为何现在又对其如此袒护? 陈玉楼轻轻一叹,只觉心累得很。 把他不在这一段的时间里发生的事,包括在瓮城中发生的一切都与他说了一遍。 三人听完,神色各异。 哑巴昆仑摩勒一直跟在陈玉楼身边,自然是目睹了道人大发神威的全过程,对李长清如仙似神的身手佩服的五体投地。 红姑娘虽大吃一惊。 她没进瓮城,无缘看到最震撼的一幕,但思及对方一路上展现出来的神异,也能勉强接受。 “没想到,他竟有如此能耐...” 道人在她心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