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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漾愣了愣,打了个呵欠后,一边朝餐桌边走,一边闲聊似的问:“哥,你今天怎么换位……”
他一向习惯坐在对面的位置。
然而话说到一半,却卡壳了。
因为她看清了眼前人的脸,不是画凛,而是沈冽。
画漾懊恼地想,果然晚睡傻一天,画凛怎么可能这个点还在吃早餐嘛,他一向是自律性超强的早起党。
想起自己刚才打呵欠时那没什么形象的样子,画漾尴尬地笑了笑,说:“早。”
沈冽抬头看了她一眼,语气很自然。
“还没请保姆。”
潜台词,他刚回国,家里还没请保姆,没人做饭,所以来蹭顿早餐。
“嗯。”画漾听懂了,坐下拿起一片面包安静吃着。
她偷偷抬眸瞄了他一眼。
他看着精神抖擞,面色也很正常,看来那酒确实只是后劲大了些,倒不至于伤身。
“昨天……是你送我回来的?”沈冽喝了口咖啡,淡淡开口。
画漾一怔,心里不知该不该感到高兴,她昨天的祈祷似乎灵验了。
他真的,断片了。
画漾点了点头,无声咀嚼着嘴里的面包。
沈冽沉默几秒,指关节蹭了蹭鼻尖,又问了一句:
“衣服也是你给脱的?”
画漾本能地以为他说的是外套,于是再次点了点头。
“下次不用这么彻底。”
沈冽的语气很坦然,但后半句却吓得画漾差点噎住。
“早上起来我还以为自己被强了。”
画漾:……???!!!
“等、等等……”画漾无语地看向他,举起一只手做发誓状,“我真的只帮你脱了外套而已。”
沈冽一怔,末了没什么表情地“哦”了一声。
但画漾却很快抓住了他话里的重点。
“你……半夜对自己做了什么?”
没敢问出的后半句是:不会在房里裸奔了吧?
沈冽摇头,“不记得了。”
他只觉得半夜很热,整个人像被禁锢在一个暖炉里,而后早上醒来的时候,厚重的被子被踢了,自己也是光的。
画漾扑哧笑了一声,但在他严肃的眼神下,又很快收敛了笑意,问:“那昨晚的事情……你都不记得了?”
“嗯。”沈冽按了按太阳穴,皱眉点头道,“也不知道班长哪买的假酒,后劲这么大。”
画漾暗暗松了口气。
虽然很不明显,但沈冽还是察觉到了她的姿态一下从紧张到放松的转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