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
所以这件事,孙仪决定,还是只能自己跟龙鸣两个人上。
杜景山带着云华,还是要在龙渊山中留守。
杜景山已经练功练了一夜,见自家师父进来。
赶紧上前给孙仪解开防露水的披风。
虽然孙仪到了现在的武道境界,什么吃饭睡觉,是早就不需要的了。
对于这一点点早晚的重露,当然也不怕的。
只是孙仪说,生命只有一次,该有的仪式感还是得有。
不然人跟动物还有什么区别?
因此,即使孙仪不再需要吃饭,但还是忍不住馋那碗,从永乐宫里带出来的茶叶。 也即使孙仪早就不再惧怕,季节的温度变化,但依然还是会遵照不同时令,穿着不同的衣裳。 孙仪这个人,身量体长,都刚刚好,天生的衣服架子。 什么衣服穿在他身上,都有种说不出的妥当。 孙仪本身温润平和的气质,又加上孙仪自己本身也偏好颜色款式简单的。 只要是衣服到了他的身上,都不会过分地浓烈抢眼,却似浑然天生。 走在人堆里,总能叫人觉出一股子,遗世独立,缥缈出尘的意味来。 杜景山想起来,自己以前也曾经跟孙仪,直白地说过这话。 但孙仪好像并不怎么放在心上。 最后师父好像还说了一句自己听不懂的话。 他想起那次,自己刚刚狗腿地奉承完孙仪。 被人夸奖总是高兴的,孙仪笑了笑,“你说得是我,还是斯文败类?” 杜景山就是拍马屁的工夫上了天,对于自家师父时不时冒出来的,叫人听不懂的话,还是理解工夫不到家。 “师父,这个斯文败类是什么意思?” 杜景山十分诚心诚意地求教。 孙仪却笑得开怀,只连连摆手,边笑边说,“没什么没什么,你当我是胡说的。” 杜景山看着自家师父,心里很是得意。 他在心里暗暗说,“瞧瞧,谁家师父还能有我师父这样通身的气派。” 孙仪看着,不过就给自己解下外袍的杜景山,一手拿着自己的披风,一边冲着镜子里傻笑。 觉得有些好笑,又有些疑惑不解。 “我说景山,你笑什么呢?” 听到孙仪一下问话,杜景山浑身一激灵,方才如梦初醒。 “啊?没……没什么啊。不过是景山想起了从前在永乐宫的日子。 那时候。师父您每次回屋子,都是我给师父解开的披风。” 孙仪哦了一声,也没再说什么,就当是个随口闲谈的话题,不再管它。 杜景山给孙仪倒了茶,孙仪捧着茶碗,正在慢慢地饮着。 杜景山则在一旁,仔细地收拾着什么。 “师父您还记得么,上次我夸奖您好气质。 您说,我说得不是你,斯文败类。” “噗——” 杜景山被这声给吓了一跳,连忙转过身来看。 只见孙仪呛咳着,杜景山给孙仪倒的茶水,是沏好的热茶。 孙仪才入口,就被杜景山这句话激着,一口全喷了出来。 杜景山见状,立马上前给孙仪递帕子,孙仪的脖颈跟衣服的前领口全被打湿了。 甚至衣料上还有无辜的热气,不住地往外冒。 “咳咳咳……景山,我以前……还这么……夸过自己啊……” 孙仪有些不自然,那完全是孙仪一时兴起,就胡乱给杜景山科普了一个现代名词。 却没想到,杜景山却走了心了。 斯文败类……孙仪头脑风暴,虽然也不算什么很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