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书院以前的事,到底有多邪气,我不说你们也明白,更何况书院迄今还有黄道士坐镇。你们的同学死于五行,我问过黄道士,金木水火土是他用来缚‘红衣女鬼’的术法,而术法之引,在于当年那管事遗留下来的扳指。扳指带有‘红衣女鬼’的戾,更有其余所有冤魂的戾。这次‘鬼魂’作祟,想来会影响整个书院的风水。”话锋一转:“对了,你们可有靠近过那镇‘鬼’的小楼?”
穷学生立刻摆手否认。
徐元朗道:“我父亲那日寻黄道士有事,所以让我去传话,我靠近过。”
司烨正声厉色:“那你近来需多加小心,红衣女鬼之衰气会影响你以后气运。最好放弃这次考试,免得多生是非。”
徐元朗当即不屑:“你以为你是谁?如此懂五行,难不成你是凶手?”
何大成大惊失色,站起来慌里慌张道:“元朗别胡说!这位靳公子擅长异术,你要相信他。”
见何大成的反应不似作假,徐元朗心里也泛起嘀咕。念在自己的话确实有两分不敬,也就拱手一礼,敷衍道:“算我说错。”又瞥看门外:“那姑娘说去端茶水,怎么还不来?”
“来了。”宁姝怀抱古琴,施轻功直接落在门口,款款走进。司烨见她额角有些细小汗珠,小脸红扑扑的,说话还微微喘气,抬手用衣袖给她擦汗。
看到宁姝抱着古琴,徐元朗双腿发软,神色已不似之前镇定。见他二人并未留意这边举动,勉强扶住椅扶,强压心神,直起背将身体往上挪了一寸。
“宝儿姑娘这是?”何大成疑惑不解,“不是去取茶水?”
“取什么茶水,你真当我是伺候人的了!”宁姝翻了个白眼,又将古琴放去桌上,打开外面的布袋,指着上面断弦的地方道:“我问过徐家公子的乳母了,当时断弦的琴就是这把,这断口很明显先是被割了一些,才被弹裂的。”
徐元朗冷声:“这不是我的琴,徐家门严,谁知你从哪里随便找来一把诬陷我?”
宁姝唇角一挑,侧目乜他:“是,你徐家门严,可你徐家都知你被带来问话了。我一说你需要这把断弦的琴证明清白,你家上下看我就跟看菩萨似的,只差跪下拜一拜了。取这把琴,简直轻而易举。”
“你……”徐元朗气滞。
司烨确认琴弦诚如宁姝所言,周身气势骤然一凛,脸色冰冷异常。
“徐元朗,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何话可说?”
徐元朗唇角抽搐几番,皮笑肉不笑地推诿:“人证?物证?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司烨淡淡道:“黄道士长年住在小楼,近来却只有你在小楼附近出现,他离开时并未锁门,你大可趁此机会进去……”捏起扳指,“取出它。”
徐元朗皱眉:“这东西我从没见过!再说了,其他人也可以进去拿它,单凭我去传话,就说是我杀人,这点我不服!”
“呵,可你之前也说大家都在上课,课中离席的学生,相信并不难查。”
徐元朗抿抿唇,没有接话。
司烨捏起琴弦:“至于这琴弦,明明先割再断,你却说是因练琴所致。用断弦来掩饰当时你的手已受伤的事实,倒也动了脑子。”说罢,两指一松,那跟断弦颤悠悠地落回琴上。
大厅内一片寂静,只剩下清浅的呼吸声。
何大成很是不知所措,看看司烨,又看看宁姝。见他二人无话,再去看师爷。师爷不住给他使眼色,让他去问司烨。何大成面露难色,两片嘴唇咂了又咂,等他终于做好准备要开口时,徐元朗却突然起身,走到司烨面前,目露凶光。
“你是谁。”
“靳云峤。”司烨平静回。
宁姝正要在心里笑他如今撒起谎来也面不改色心不跳了,冷不防一只手忽然捏过她的肩膀,下一刻更是大力扯她。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