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老大,”司烨低声回,“丫头你乖些,答应我不多事,这边交给我来应付。”
宁姝也不傻,瞧着苗头不对,便知这些人不会卖她爹娘的面子,便怂下来把脸往脖子里面埋。只是埋着埋着,那才进来的清俊人儿竟然直接朝她走了过来。
“他们说,你们杀了人?”
“咚”地一响,宁姝的膝盖磕到矮桌上。
司烨瞬间心疼,给她了膝盖,问:“是不是很痛?”
宁姝噘嘴点头。
于是司烨继续。
对方见他二人丝毫不搭理自己,长眉一蹙,加重语气:“你们可知我是谁?竟然敢不搭理我!”
司烨望着宁姝,又问了一次:“还痛吗?”
这次宁姝摇头了,慢慢把腿收回去。见她无碍,司烨才收回目光,转回头来。
“阁下,是北域女帝。”他神色淡淡。
呼延清屿欢喜笑起,:“不错,有两分眼色!”又:“他们都说你们两个杀了人,看你们这样子,也不像是我北域子民,倒像南地来的。如此,你们是挑起两国纷争?”
司烨眉头皱了一瞬,继而松展。
原来如此。
自那个血人故意奔进来死,呼延清屿又如此“恰到好处”的进来,“听信”那些人的话语,找他们麻烦起,司烨就知这是刻意针对。如今呼延清屿亲口说出他们像南地来的,而不是东淮,那么今日此事,必是背后有人策划。虽不熟悉呼延清屿自身手段如何,但此等连环计谋,定然出自北凛彻之手。只是北凛彻三番五次和他们过不去是为何?城府颇深的次次算计,倒让他有些烦了。
碍着宁姝此刻净得像张白纸,自己手里也没有证据,有些话他不能直接言出。眼风扫到柜台前有几个杯子,旁边还有酒壶,司烨拉过宁姝的手,拍了拍她的手背,温柔:“在这里坐着等我。”而后起身,朝柜台而去。
呼延清屿冷哼一声,双手环:“我就看你这杀人犯能玩出什么把戏!”
司烨背对所有人,拿起酒壶往杯子里倒,然后又放下酒壶,举杯仰头,一饮而尽。
他转过身来,倒悬杯子,示意里面空无一物。然后问:“大家认为,我方才喝的是酒,是茶,还是茶?”
众人觉得他这问题莫名其妙,但还是窃窃私语:
“是酒!这是酒壶,装什么茶、茶?”
“嘿,你这话我觉得不对,如果是酒,那他问这个问题作甚?”
“可是酒壶里面装茶……一想起来就会觉得壶里有股味,呕。”
见他们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司烨转看呼延清屿,:“女帝觉得?”
呼延清屿偏头,手指在小臂上轻轻击打着。
而后她:“都不是,是白。”
司烨问:“何以见得?”
呼延清屿纤指微翘,点一下那边的人群,:“他们说了,如果是酒,你问这个没意义。同样,茶和茶,也只是你误导我们的幌子。”
司烨讥诮一笑,将那酒壶拿到手中,拧开酒盖,倒悬其身。只见里面空空如也,全然无什么酒茶的影子。
众人顿时失望:“嗨,我还以为里面是啥呢!原来啥都没有,是空气!”
呼延清屿脸色一沉,不停敲击的手指停下动作。
司烨笑意更冷,直视她:“方才我不过是假倒假喝,然后抛出假设问题,引你们上钩。而你们也果真如此,悉数相信我喝了东西。由此可见,眼见未必为真。而女帝最后才进帐篷,什么都没看到,只是听他们议论了两句,便认定我和她有杀人嫌疑。见都未必成真,何况只是听途说,女帝却相信,更来质问,委实可笑!女帝,你身为一国君主,如此决断,是否有些太草率了?”
在场的食客纷纷倒抽一口凉气,顾不上外面是冷还是下刀子,一窝蜂地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