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露出破绽,让敌人有机可乘。这名声本就让老夫觉得奇怪,后来再听那妇人言语,这答案,就不言而喻了。”
司烨沉默。
北凛松寒此人当真不简单,早在见到他那刻,就安排下他这一枚棋子。断手愤是假,趁机解蛊才是真。北凛松寒如此老谋深算,确是他从未预料。好在这老前辈一心向善,没有生出旁的坏心思,否则此次前来北域,他和宁姝真的有来无回了。
“那……他现在没有蛊了,恶女人会怎么对待他?”宁姝小声问。
北凛松寒叹了口气,:“当然弃若敝履了。”
北凛彻垂目。
“那——”
宁姝还想问句什么,司烨怕她无心之话得罪人,赶紧将她拉回身边。
“柔柔,时候不早了,我们回去休息。”
宁姝见他目中别有深意,抿抿,点头同意了。
正走,北凛彻突然开口:“其实我有一事不明,望司烨兄解惑。”
司烨颔首:“何事。”
“今日女帝分明也对你用蛊,可那蛊对你竟然毫无影响,这是为何?”
司烨怔了一怔,呼延清屿何时对他下蛊,他怎么不知?又想此时纠缠这个实则没多大意义,顺着北凛彻的疑惑想下去,他忽而有了一个答案,:“我体内有金蚕蛊,所以蛊毒于我来说无用。”顿了顿,问:“不知如你这样的人,女帝身边还有多少?”
北凛彻蓦然笑了一声,有些冷漠。
“这样的人,她想多少有多少。只与她有接触,而她有心留之,那人便难逃她手。至于那些人,我所见的,都是武功高强的男人。其中厉害的,一共有十二人。那十二人比我还早中蛊,是她身边护卫。进能攻破敌城,退能保她性命,是她最大的筹码。此次她出门在外,因宫中不稳,她才让那十一人留守,只带了我一个。”看向宁姝,眼中顿时多了几分愧疚:“宁姝,对不起。我知自己在做什么,但是那个时候我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害你成这样,对不起。”
宁姝蹙了蹙眉,不想和他多说话,转去牵了司烨的手:“大哥哥,我们回去睡觉吧!我真的困了。”
回到房间,宁姝自顾自地往屏风后走。解开外衫搭去上面,正解里衣,突然想起白日里司烨说在外面等她沐浴,动作一滞,稍稍偏头偷过缝隙去看外面情况。
……还真的在!
宁姝扶在屏风上的手不自觉紧了紧。
司烨听到背后声响,低声一笑,悠悠翻一页手中书册,:“你做你的,不必管我。”
见他稳如泰山,宁姝也知他是绝不会走了,“哼”了一声后,还是乖乖脱衣没入中。
洗着洗着,她突然觉得很无聊。
“大哥哥。”
“嗯?”是合书的声音。
宁姝浇起几颗珠,喃喃:“其实我不喜欢那个北凛彻,也不相信他。站在他身边,会让我觉得很不舒服。你会有这样的感觉么?”
司烨兀自一叹,她这样的感受多少跟稽灵山凶案有关,可现在她已经忘记,他去提起也没几分意思。于是:“许是他做过些令你不快之事。”
“那你是说我对他有偏见?”
“也不是,”司烨皱了皱眉,“此事说来有些复杂,简而言之你若不信他,那我们走便是。”
“去哪?”
“去你喜欢的地方。”
宁姝一听就高兴起来,手拍木沿,侃侃而谈:“那我喜欢的地方可多了,像什么三京里芙蓉河,长蒙璀璨星海,仪徽萤火村……”
司烨诧异:“这都是东淮的。”
“是,东淮的,”宁姝点头,“你不是说你是东淮人?正好带我去!”
司烨哑然失笑,倒不知宁姝还在打这样的算盘。一想此次出来反正也没有说何时回去,顾清风在他们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