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她现在也就“十七岁”，跟他不太熟悉的。

刚走没两步，冷不防一只有力的大手从她腰际斜绕而来，揽住她往后一带。

随即整个人都陷入温暖的怀抱中。

淡淡的竹香气息瞬间弥漫开来，将她紧紧包裹。她仿若一只被拎了耳朵的兔子，浑身僵，站着一动不动，只剩下小心脏扑通扑通，越跳越快。

“你……你嘛……”她咽了口唾沫，红晕从脸颊慢慢爬上了耳朵。

司烨缓缓低头，凑到她耳边蹭了蹭。

“不生我的气，好不好？”

“……”

声音更轻两分：“柔柔，我给你歉。你想吃什么，想什么，我都给你买回来。”

宁姝抿着角，很是想笑。

若能回到过去，她一定问问六年前的他可知，有朝一日自己会栽在她的手上，温柔如斯。

“啧啧，看看人家多好……”

路人的一句话飘进耳里，宁姝怔了怔，突然意识到这是在大街上。回神时发现不少人都停下来望着他们窃窃私语，虽然脸上的神情多是羡慕的，不过她还是越发不好意思起来。

“放开我，他们笑话呢。”她颔首咬。

司烨则回以低笑：“我抱我的夫人，与他们何？”

“我、我们又没有真正拜堂成亲！”她心虚嘀咕。

“是吗？”司烨尾音拖得长长的。

方才在酒馆里叫他相公叫得那般顺口，现在倒是想起来装陌生了，这次他才不会轻易放过她。

宁姝感觉到司烨好像故意看她窘迫，不过她才不是乖乖就范的好孩子。见那些路人笑意盈盈，就差拿了瓜子端板凳来看好戏了，她挑一笑，星眸中狡黠深深。

下一刻，她转身直径用双手捧住司烨的脸，踮脚吻住他的。

速度之快，一气呵成。

“哇！”周遭爆发出善意的起哄声。

简单一吻，宁姝又松开他，仰着小脸满是挑衅。

司烨脸庞微有红晕，不过神色倒是镇定。见宁姝还敢来捉弄他，便略是弯腰，凑去她耳畔低声絮絮：“你可知在你昏迷的那段时间，每日都是我给你沐浴更衣？”

宁姝的脸瞬间一烫。

那他岂不是将她……

“还有，你不能自己吃喝，我只能先含一口米汤，再用嘴喂你服下。”

“……”

“喝下米汤以后，自然就会……”他笑了一声，没有继续说下去。

宁姝的脸已经红了又白，白了又红。

他竟然敢反怼她！

正在气势上给他压回去，司烨却伸手将她再次拥入怀中。

他的下巴抵在她的发顶，一手揽着她的腰背，一手轻轻捧起她的后脑，一下一下抚着她柔软的发。

“柔柔，我说这些只是想告诉你，你好的样子不好的样子我都见过了。不管你是什么样子，我都喜欢。这辈子，我认定你了，你生气也好，任性也罢，我都照单全收。以前我总觉得你无赖得很，如今我才知，有些时候有些事情，确实得无赖。不然哪天，我的小祸害真跑了，我只能追悔莫及。”

宁姝被他这番话弄得浑身痒痒的，以前他老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事到如今，他还真学会了她这一套。

感觉很是微妙。

“唉，”她叹了口气，“我怎么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呢？”用指尖一戳，将他推开。

只是望他片刻后，又错开他的目光转身。临走前那瞬，她主动去牵他的手。

手指分开，十指紧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