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那前面的声音定然是曲风荷发出来的。青秀头上的伤口深邃,可见对方力之大,而青秀和曲风荷至少两人,对方人数定然在两人之上,才能钳制住她们。
但有一点说不通的,曲风荷和青秀怎么会来这种地方……
“唔……你们……不……”
支离破碎的声音再次传来,想也知前面情况危急,宁姝蛾眉紧蹙,十指越蜷越紧。
救?不救?
曲风荷那些行为举动,她想着就恶心,恨不得直接吐出来。可是不救,她跟那助纣为虐的坏人又有什么区别?路遇不平而置之不顾,这有违她的为人初心。
宁姝将自己的十指捏得骨节发白,挤撞生疼,耳听那边呼声渐渐微弱,如同旷野上一支孤零零的蜡烛几近熄灭,她心中怅然一叹。
罢了罢了,这女人曾于相公有恩,今日叫我遇上这事,我便替相公还她这一份恩情!
念及此,宁姝不再多想,捏紧冰丝跃上房顶,一路踏瓦而去。
月色下,曲风荷躺在枯的稻草上,发丝散,狼狈不堪。
她那双或妩媚或楚楚的杏眸中此刻只剩下死一般的无光,单手拦住前,任凭那些稻草刺伤她娇的肌肤。
宁姝赶来时,恰好看到三个男人在那儿宽衣解带,她顿时踩去一人肩上,不待他们反应过来,已飞身移影,将冰丝缠绕他们脖间,狠狠一勒。
不过眨眼间的功夫,三人气绝倒地,脸上还残留着垂涎的贪婪之色。
曲风荷骤然回过神来,急急去拉扯衣襟,将裸露的肌肤挡住。
宁姝见她已经知掩丑了,料她没有大碍,冷哼一声:“今日救你,权当还你少时救我相公的恩情。”懒得多去看她,直接甩袖往外走。
却听曲风荷急急一句:“你等等——”
宁姝脸色沉,颇是不耐,暗这女人莫非还和自己说不成?也罢,今日事今日毕,说直白些免得她日后再来纠缠。
于是回头。
一片白末迎面扑来,落了满脸,她依稀看到曲风荷恻恻笑了一瞬,而后什么都不知了。
再次醒来时,宁姝觉得很冷,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意识也随着这寒颤而渐渐恢复。
睁开眼,她发现自己在一个房间里,只是眼前的陈设万般陌生,多数是她叫不出名字的物件,只能说华丽异常。正前面的红木桌上盛放一端金雀首镂空莲花纹香炉,不掺和一丝杂质的味,于一般人来说是心旷神怡,于宁姝来说却是心惊胆寒。
这味,她在曲风荷身上闻过。
昏迷前的点点滴滴迅速如川流汇聚,涌入脑海。她心中一惊,想离开这暗藏杀机的地方。听到手腕脚腕发出铮铮碰撞声,她低头一看,险些晕厥过去。
她竟然被人用铁链锁在刑架上!
而且……
听到铁索牵动之声,在拔步床上休息的曲风荷悠悠起身,纤指挑开那重重垂纱,款款走到宁姝面前,眼神里尽是嘲弄和不屑,将她上下打量。
昨夜纠缠后的痕迹十分新鲜,曲风荷已是过来人,自然知那意味着什么。一双眸子颜色晦暗不明,堪堪交替半晌,最后嗤笑一声,指尖抵在痕迹最明显的一处上。
正好是心脏的位置。
“想不到他竟真愿意和你在一起,”曲风荷角微翘,“你不过一个出身没出身,地位没地位的江湖女子,有何本事?”在她身上逡巡,“榻上本事?”
宁姝气得脸色发紫,眼前这女人哪里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模样?心狭隘,功于心计,简直跟个疯婆子差不多!
见宁姝没有回应,曲风荷又轻轻笑起,指尖故意划来划去:“他待你看来是极好的,不过再好,也抵不过他当年待我。你知么,我想什么,他都会想方设法眼巴巴送到我眼前来,我是不高兴,他定然费尽心思哄我,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