凑在那恶女人身边。老夫这次就回去,除了他在家谱上的名字!免得等老夫百年,还遭人唾骂说老夫纵了个祸害!”
宁姝用指尖揉了揉额角,低声喃喃:“憨憨?祸害?”
北凛松寒更是生气,道:“这憨憨犯下的孽障只怕得用他命来偿了!瞧瞧这丫头,原本多乖多机灵,现在……唉!”摇头间发现司烨一脸若有所思的模样,问:“小小鬼,琢磨什么呢?”
司烨眉头皱起,沉吟:“晚辈其实不明白,北凛彻为何一直针对柔柔。柔柔她那样的身份,招惹她一个便讨不得好,更何况她背后还有整个往生门。往生门是南地最大的势力组织,若她在北域出事,南地不可能就此任事平息。那么,他选择柔柔下手,是个人仇怨,还是把她当作一颗棋子?”
北凛松寒一捋胡须,道:“哪有什么个人恩怨?这事啊,其实也不难琢磨。北域擅长兵事,这几年又兵足马肥,粮食富余,无灾无害的,自然就想搞些事情出来当当消遣了。何况如今那恶女人才继位,即使不真正出兵,放出些风声,也能博得一片赞誉,震慑那些不支持她的。”
“如此,他们选择针对柔柔,只是因为她凑巧是南地人,而背后又有些关系?”
“老夫是这样想的,”北凛松寒瞥了宁姝一眼,收回目光,“不管怎么说,他们盯上了丫头,一计不成还有二计,消遣也好,认真也罢,该防得防!老夫年纪大了,又不涉及政事,哪怕有些时候看得通透,也心有余而力不足啊!小小鬼,看好你家丫头吧!”
在霜河药庐又待了三天,等北凛松寒置办完当地的特色药材,马车便往万梅堡方向行去。
时至这刻,司烨才知道,北凛松寒正在他们入境之处,是因此地有一味雪絮冬花,乃治疗心绞疼痛的药引。接到萧影的碧波折子算是意外,看了折子内容后,他猜到是自己的游线金针终于有动静了,才在这边多停留了几日。
已经摸透北凛松寒对北凛彻的态度,之前迷惑又有了答案,司烨渐渐放下心来,不再时时刻刻提防戒备。
不过他也有不明白的地方,北凛彻再怎么说都是北凛松寒的亲孙,在北域人的眼中,北凛彻那般行径无异于为北域谋福祉,是件值得高兴的大好事,可每每北凛松寒提到他时,目中的鄙夷和不屑却一览无余。明明爷孙,却似仇人一般,这样诡异的关系,司烨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思来想去,只能推测是他们之间,定然藏了外人不知道的秘密。
一路上,司烨都是沉默的。
北凛松寒上了年纪,在马车里只有一个动作,揣着手,闭目养神。而宁姝恰好跟他们反其道行事,一会儿趴在车窗撩帘看看风景,一会儿伸出手拽两片叶子进来吹曲,一会儿又躺到对面搅衣领上的狐狸毛玩……千万举动,总归没有闲着。
司烨担心宁姝这般好动会扰了老人家睡眠,低声一咳,提醒她消停。而宁姝却误会他是要同自己谈话聊天,星眸陡然明亮,满脸期待地望着他。司烨略是一叹,只得坐去她身边。
“大哥哥,我们还要坐多久的马车啊,好无聊!”宁姝小小声嘀咕。
司烨有出发前熟悉路线的习惯,听到她问,思索片刻后道:“从小镇出发,三个时辰之后能到即含城村,继续走,一天左右入即含城。离城北行是……”
宁姝在心里默默重复着那些地名,越听越迷糊。不待司烨说完,她已经不耐烦,伸出小手晃动,示意他别说下去了。
司烨笑了一瞬,道:“又不是时刻都待在马车上赶路,到吃饭睡觉的时点,我们一样会去寻饭馆客栈解决的。”
宁姝点点头:“那还可以。”看向司烨:“我听和阆说,他们这里好的吃食都在城里,等我们入城——啊!”
马车突然急停。
宁姝本就坐得不老实,骤停之下,她身子一倾,直接向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