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谁打我媳妇!”锦衣男人大声咆哮。
宁姝款款上前,行了一礼,又直起腰身站好了:“我打的。”
“你!”锦衣男人眼睛一瞪,顿时伸手朝宁姝挥去。宁姝眼疾手快扣住他的脉门,他立即身体一软,险些跪倒在地。
“姑娘你别欺负我官人……”要行凶的女人哭着去扶他。
宁姝叹了口气,松手道:“我没想欺负他,只是我若不出手,便会挨他这一下,谁也不想受伤流血的,是不是?”
女人哽咽着看一眼地上发簪,再看宁姝,默默点头。
宁姝走到发簪旁边将它拾起,抹去上面灰尘,递还给了女人,又看向所有人道:“你们失了女儿心里难受,我能理解,但是大家不要因此失去全部理智。若你们的女儿还在世,定然希望我们能早日救她们回家的。所以与其在县衙折腾,倒不如好好想想你们女儿失踪前的一些细节,兴许对案子很有帮助。”
几个人面面相觑,没有言语。
宁姝淡淡笑道:“哦对了,忘记自我介绍,我叫宁姝,不是什么官,也不是失踪姑娘的家人,仅仅恰巧路过。但我从小行走江湖,类似于此的案子曾遇到过,念着自己或许能帮些忙,才自作主张,想帮你们找回女儿。”
“真的?”有个男人小声问。
其余人仍旧默不作声,不过眼神已有所缓和。到了这个时候,他们跟病急乱投医也没什么两样,许吟秋不管事,隔壁县不接案,他们只能像无头苍蝇似的到处转,找个地方发泄发泄情绪罢了。
宁姝粉唇微抿:“你们女儿年纪应该与我差不多,若是我出了事,我爹娘也会如你们一般。虽然我不能保证我一定找回她们,但我会尽力而为。你们要是相信我,我定不负所望,给你们一个交代。”
眼见她话已说到如此份上,之前要行凶的女人心思不免松动。思索一阵,她推推锦衣男人,对他点头。锦衣男人会意,走到宁姝面前赔笑道:“宁姑娘,方才是我得罪了,希望你多多包涵。我们女儿失踪已有半个月,不知道宁姑娘你打算怎么做?”
宁姝侧目看向身边站着的衙差:“可以借纸笔一用么?”
那衙差有些犹豫,回头见站在门口的许吟秋颔首默许,也就去取了。
拿到纸笔,宁姝直接道:“告诉我你们女儿的名字、年纪、容貌、喜好、特点,以及你们的身份。”
“我们女儿叫白锦瑟,现年十六岁,长得跟我媳妇有几分相似,不过脸圆一些,眼睛更大一点。她喜欢搜集乐谱,也喜欢奏琴。哦对,她右手手腕有一枚红色的胎记,指甲盖大小。我平时卖绸缎,经营绸庄,媳妇给我帮忙。我们两口子平时也没得罪什么人……”
宁姝记下一些关键词,又问:“白锦瑟失踪那天,可有什么安排?是否有异常?”
“女儿失踪那天,她去县口那边买乐谱,走到半路突然大雨,跟她的丫鬟柳儿让她在屋檐下躲雨,然后柳儿回来取伞。哪晓得柳儿再回去,女儿就……”女人抽噎着,“别说柳儿没想到,我们也是没想到,光天化日,躲个雨而已,怎么人就丢了?”
宁姝轻啧一声:“她在何处躲雨?你们有没有去问过?”
“当然问过!”锦衣男人咬牙,“那店家是卖米的,我们去问,他说他卖米还来不及,哪里顾得上管我们女儿,指不定是,是跟谁跑了!”
女人连忙补充:“我们锦瑟很乖的,不会跟谁跑的!”
宁姝蛾眉蹙起,那卖米的店家没注意到白锦瑟其实也说得过去,毕竟白锦瑟一个大姑娘,而且那天突然下雨,指不定躲雨的人多,人来人往的,他还有生意,自然不会关心无关紧要的人了。不过即使如此,得了米店这个线索,也是有必要查一查的。
宁姝把纸叠好了收起,抬头看向其他人:“不知你们几位可愿些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