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不可……”
“……”
秦迹崖顺利拿到姜宇杰的供词,不愿多耽搁,直接去到冯海棠的牢房里。看到司烨坐在一旁低头看案宗,周文理满脸焦躁,心中已有数。
“尚书大人!”周文理发现秦迹崖来了,顿时起身,“您那边如何?”
“招了。”秦迹崖将供词示给他看。
周文理一目十行,快速看完,登时喜出望外,又转看冯海棠,蔑笑道:“姜宇杰现在指证周若诗一案全由你出谋划策,主要行凶,看你还有什么话说!”
冯海棠难以置信,讷讷摇头:“怎么可能?不可能的!”
“可不可能,岂是你说了算?”秦迹崖敛袍而坐,“此案证据线索皆已充分,就算没有你的供词,一样可以结案。念在你是冯学士的女儿,我们才给你一个自行交代的机会,你若真聪明,此时老老实实说出一切,至少还能有个全尸。”
冯海棠干干笑了两声,美眸空洞,脸上茫然。
“全尸……”
整个行凶过程跟他们三人所推测相差无几,冯海棠一直计划此次出行要和周若诗表明态度,若周若诗仍然坚持,那她便采取其他办法。和林笑笑在茶摊发生不快是意外,但同时也让冯海棠瞬间改变计划,如果周若诗发生不测,那她大可以把嫌疑全部推到林笑笑身上去。
后来几人在月寒溪边扎帐篷,周若诗趁人不备,果然又拉过冯海棠提起周若谊的事。冯海棠原本打算好好谈,可周若诗言辞强烈,丝毫不退步,弄得冯海棠又气又委屈。一想到自己的夫君被别家觊觎,别家人还敢蹬鼻子上脸明目张胆的要她退婚,冯海棠越品越不是滋味,咬牙狠下心来,决定把这件事彻底“解决”掉。
于是入夜以后,她假意答应周若诗的无理要求,和周若诗并肩而坐。行酒令时找出各种理由劝酒,周若诗心里高兴,丝毫没设防,大口喝酒,不多时便头晕目眩。冯海棠适时拿出“醒酒茶”,周若诗喝了一半,仍旧不舒服,便说要回去休息。冯海棠掐着时间拽姜宇杰离开,又让姜宇杰去偷林笑笑的匕首和衣角,之后行事便如姜宇杰所说那般,周若诗在里面行凶,他在外面放风。等冯海棠叫他进去,姜宇杰才发现周若诗满脸是血,早就气绝身亡。
事发后姜宇杰一直心神不稳,他没料到冯海棠竟然敢如此行事,而冯海棠却满不在乎,万般镇定的指挥他混淆其他人视线。事情按照冯海棠的计划发展,姜宇杰原本还惶恐不安,内心愧疚,但时间越久那份惶恐与愧疚渐渐淡去,也就毫无感觉了。要不是司烨那日运气好,遇到借匕首的小孩,就此直接怀疑到她身上,在她所设的局里,秦迹崖一行人最多只会猜到凶手在他们其中,即使发现茶水迷药一事,她也可以将整件事推去姜宇杰身上,佯装毫不知情,从而全身而退。
说来算去,姜宇杰最后会反嘴咬她,是她万万没有料到的。
冯海棠一字一顿木然说完,陷入沉默。半晌之后她眸中划过一丝奇怪光亮,抬头问道:“是周若谊来了?”不待他们回答,她又颔首喃喃:“是了,定是她来了,老天真是不公……我只想守着我的丈夫而已……”整个人仿佛苍老了十岁,脸色憔悴不堪。
得到冯海棠的供词,秦迹崖连夜整理,当晚便把文书呈送上去。
“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他高兴不已。
周文理也是松了口气,这案子复杂倒是其次,最麻烦的还是背后牵扯那七七八八关系。事到如今他倒看开了,横竖他在秦迹崖带领下秉公办理,也缉拿真凶,周家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吧,只要别再缠着他这小户人家便是。
司烨没有他二人那般轻松,自从冯海棠开始招供,他就有些心不在焉。林笑笑和宁姝在他们抓回姜宇杰和冯海棠的那刻起就释放回家,也不知现在她们情况如何……
“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