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司烨直截了当,“闲聊无用,先办正事。”说着,走上台阶去敲门。
毕竟是农家院子,即使看上去比别的村屋高贵,门口也没有守门家丁。司烨敲了小半会才听到屋里有动静。夜风吹过凉飕飕的,宁姝看着屋檐下悬挂的灯笼左摇右晃,下意识地朝他靠拢。
门打开后,里面人看到是他们,明显很吃惊。
“大人您来啦!”那护院客气笑,又看宁姝,“你……是来找大柱的?”说完觉得不对,找大柱什么时候都可以,偏偏在大晚上,而且身边还跟着位惹不起的大人,他们并排站着,不说有多亲密,但绝对不陌生。护院不傻,猜出几分,忙改口:“小的这就去告诉老爷!二位请先进来坐!”
几分钟后刘康步履匆匆走到大厅,看到宁姝和司烨一人端正坐着,一人托腮发呆,他额角冒出细小汗珠,一颗心忐忑不已。走过去对司烨行礼:“不知大人深夜造访所为何事?”
司烨云淡风轻:“找你喝酒。”
“喝酒?……啊,好!来人,去烂柯亭里摆酒!”
看着刘康和那些下人匆匆离开,宁姝唇角浮起一抹不屑,谑笑:“还烂柯亭呢?倒风雅得很。”
宁姝识字司烨是知的,倒未曾想她还懂这些,目中不免多了两分深邃,暗道她若是生长在东淮,遇到一户好人家收养,也不至于走了鬼魅歪路。感叹间宁姝起身走到他面前,向他伸出手。
“作甚?”司烨无动于衷。
宁姝轻啧,牵起他的手扣住,一条酱色小虫从她掌心破肤而出,又直接钻入他的掌心。宁姝扫一眼四周,没有发现谁注意这边,才放心松手。
“这宝贝叫‘酒虫’,行走江湖少不得喝酒,我在外面拼酒全靠它作弊。原本每年我都会养上十来只,去年天气不好,只剩两只活着,不过正好,你一只我一只。”怕司烨心里膈应,又解释:“酒虫在你体内不用担心,一旦染酒,它寿命只有半个月,死了就融了,不会有事的。待会不是要喝酒么?我想了很久,被下迷药只能是他们在酒里动了手脚。今晚若刘康有意,定会又来这套。酒虫嗜酒,到时候迷药也会转到它身上。所以不管等下你装醉还是装被迷倒,总要装一装。”
司烨低头看向自己的掌心,什么都没有,那酒虫仿佛只是个影子。他隐约意识到哪里不对,刚想同她说说什么,眼风扫到刘康又回来了,便缄口,起身走前两步。
“二位久等,请移步亭里小坐。”
坐在所谓的烂柯亭里,宁姝倒没有欣赏仙人对弈的兴致,眼前石桌上摆了三个酒杯,温泉水里正温着酒,油酥的花生米泛出金黄颜色,看起来香脆可口。卤牛肉切好装盘,酱汁充沛,卤香四溢,也令人食指大动。还有两道吃食宁姝说不上来名字,但色香味俱全,明显也很诱人。
碍着主人家没动,宁姝只能干坐着,默默咽口水。
“这位……嫂子?”刘康率先开口,面露迟疑。
司烨笑了一瞬,语气无奈:“忘记介绍了,她是我的妻子,宁姝。”
宁姝的心漏掉一拍,竟有些颤抖。
“呃,在下有点不明白。”刘康实话实说。毕竟昨夜见到她,她还是大柱的媳妇。虽然大柱后面有解释宁姝只是家里的住客,但他却没想到她和司烨会有这样一层关系。气氛尴尬,刘康转身把温好的酒拿过来,替他们满上了。
司烨端起酒杯,漫不经心:“不明白是正常的,你没娶妻是件好事,女人的心思委实难懂。”
宁姝忍不住笑:“你好意思说我难懂么?整天在外奔波,留人家一人独守空房,你还一句好话没有。”
司烨噎了一噎,这独守空房是哪出戏?商量的时候并没有说这个。
看到司烨吃瘪,宁姝继续道:“刘举人你来说说理,哪个男人成家了还不着家的?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