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懂。好在酒鬼老头每每酒醒就研磨此书,时常一人臆想连番,也在此书上标注了许多,徐秋便是一个字一个字扣着读。
徐秋虽然对这玄冥海丝毫不关心,可也知道事关重大,眼前这两位已寻了百年。
徐秋一手拾羊皮卷,细细的读了一番,遂道:“实不相瞒,十六字我都认得,可我初读了一遍,语句不顺。”
楼三千一拍大腿,急忙说道:“当真?玄后一字可是冥字。”
徐秋抬了一眼,瞧了两位前辈翘首以盼的模样,摇了摇头,他说:“相差甚远,不光不是冥字,玄字都无。”
“甚?”
段三郎高呼。
徐秋一字一字读:“十六字,由左往右,各是,甫旁三水,彩云之南,西湖半红,木不离寸。”
徐秋罢手,一耸肩,示意就是这些了。
楼三千骂骂咧咧的掏出了一壶酒,递给了段三郎一盏,段三郎摆手:“不吃你的酒,其一,你这嘴对壶嘴,再倒给我,段某人膈应。其二,你这酒也是不义之物,也不晓得从哪个土包包里刨出来的。”
段三郎可是五百年不曾尝过酒味道了。
“楼三千,你这酒颇辣!”
段三郎一手提一盏,他说:“笑甚,段某人只吃一杯,又能如何?”
一杯入魂,段三郎瞧了一眼羊皮卷,陡然一呼,好似醍醐灌顶,他忙叫道:“段某人知晓了,知晓了!”
“此乃字谜。”
“字谜?”楼三千与徐秋忙的瞧了过来。
“甚字谜,你个老道,休要胡言乱语。”楼三千叫道。
徐秋掸了几眼,浅浅道:“确实是字谜。”
楼三千,山野村夫!
段三郎当即念叨:“甫旁三水,此字为浦。”
徐秋呢喃:“木不离寸,此为村。”
楼三千大惊:“浦,村。如此甚好,起先不信二位是读书人,亵渎了,楼某人赔个不是,速速将中间这两字给译出,且叫我来瞧上一瞧,究竟是个什么玩意。”
段三郎一手托在下巴,皱眉:“彩云之南,西湖半红。这是何字?”
打小读书先生就曾说过徐秋是个有七分顽劣,三分才气之人。
徐秋屏息,一指:“彩云之南,应当是个方位,南。”
段三郎立马起了精神:“西湖半红?”
徐秋背身,含首踱步,许久,他狡黠一笑:“楼三千,西湖半红,我已解开。与你赌上一赌,可好?”
楼三千此间就是热锅上的蚂蚁,早是急坏了,回道:“赌甚?”
“就赌你叫我一声爹爹。”
“猖狂。”
“赌否?”
“赌!”
徐秋笑问:“段三郎,我且问你,西湖半红,湖字西边是何?”
段三郎:“三点水。”
徐秋再问:“红字一半是何?”
段三郎一惊:“工!”
徐秋瞥了一眼楼三千,笑眯眯问:“三点水与工,是何字?”
楼三千一摸脑袋,轻声:“江。”
“吾徒真是聪颖。可浦南江村,这是何处,又与玄冥海有何干系,分明就是八竿子打不到一起,你这声爹,我可是不会叫。”
楼三千,狡诈恶徒。
段三郎如是:“老夫来此地鱼百年,还从未听闻有过浦南江村这个地方,会不会是我等解错了?”
徐秋早就料到了楼三千会是这幅德行,见他不慌不忙,拾起羊皮卷,抬手一指:“你瞧这两朵红花。”
楼三千急忙凑过来,段三郎陡然一句:“段某人早就觉得这两朵红花有蹊跷。”
徐秋汗颜,遂又是一指,指向了红花尖尖上的水珠,笑而不语。
楼三千好像看出了一些门道,呢喃道:“水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