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货!”一个身子套在大酒坛里面,只露出巨大到畸形的脑袋和细溜溜胳膊腿的元婴长老破口大骂:“你拿来这枚叛徒的‘引魂缅铃’想干嘛?难道这东西能告诉我们真凶是谁吗?”
“弟子们还在继续搜索,还望长老们给我们一点时间。”鸠摩婆连忙认错,她很清楚,只要查不出凶手,自己作为兰若寺的掌门人,就免不了要被长老们拿来撒撒气。说一千道一万,还是这次的损失太过于惨重了,小佛洲八大修真名门,任何一家谪落一位善战金丹和十二位筑基修士,都称得上是一次重创,更何况兰若寺在八大豪门之中还属于吊车尾的存在,筑基修士不过一百二十八员,金丹修士仅有九员,盘子小、本钱少,这么大的损失已经称得上伤筋动骨了。
而且灵姑浮的战死,可不仅仅是阵亡了一名金丹那么简单,他是兰若寺最善战的金丹打手,也是倾尽全派之力精心打造的法宝战士!
他的死,给兰若寺造成的打击,几乎不亚于凡人国度折损了一支王牌军团。
鸠摩婆觉得,这次倘若战死的是自己,五位太上长老一定不会像现在这样痛心和愤怒。
“掌门,到此为止吧,不用浪费时间了。”一个元婴长老叹了口气,她的两耳垂轮、发髻如螺,浑身恍如鎏金佛像一般金光灿灿,神圣庄严的外型完全不似一个死灵生物:“不过现在找不到线索,不代表我们永远找不到线索,凶手既然夺走了灵姑浮的套装法宝‘七萃士战棋’,本座就不信他能永远藏着掖着!”
“我们要不要向‘棒槌山庄’报备一下此事?”鸠摩婆怯怯的问道。
女菩萨一样的元婴长老犹豫了一下:“不用了,我们丢不起这脸。”
“阿依吐拉长老,我怀疑,曾经出现在这里的佛修可能是摩诃无量宫、冬荫宫这两家的长老级修士,也只有他们,才能克制住金丹的遁术,并在这么短的时间杀死灵姑浮师兄……”
“掌门,你这个结论太过武断了,这里的战斗痕迹并不符合那两家的长老们的风格。”另外一位元婴长老冷冷打断了鸠摩婆的话茬,他的下半身是一团漏斗状的黑烟,上半身是庙里金刚也似的肌肉男,裸露的肌肤都是梦幻般的深蓝色,秃秃的光头上扎着一枝冲天独辫,每说一句话都神经质的补上一句“你有什么愿望”,如果不是熟悉的门人弟子,一定听不明白他到底在讲什么:“况且,就算你的推断没错,但只要没有真凭实据,‘棒槌山庄’也不会帮我们主持公道的。”
鸠摩婆一下泄了气,灰溜溜的去四下招呼兰若寺的门人弟子,打算收队。偏偏就在这时,一个筑基鬼修从河底破冰而出,连浑身的水花也不及甩干,急匆匆的飞临到她的身边,将一枚灰扑扑、半圆形的棋子状物体献给掌门。
鸠摩婆一眼就认出,这是鬼族修士的金丹,虽然只剩了半边。
这枚金丹显然是被人斩成了两瓣,里面的灵气全部流泻一空,已经风化成了骨灰舍利一样的废物残留,如果不注意很容易会被当成河底的鹅卵石忽略掉。
“继续找,一定还有另外半边。”兰若寺的掌门人赶紧命令所有弟子过来,重点排查这一段河底,然后屁颠屁颠的把半边金丹献给翘首以盼的元婴长老们,兴奋的如同一只摇尾邀功的小狗。
不怪鸠摩婆如此高兴,金丹舍利是金丹修士性命交修的真元结晶,它虽然被斩成了两半,成为了废物,但它的真元结晶构造,可以在伤痕上忠实的反映出对方的真元韵律,就像煤球滚过了雪地,处子留下的落红。
世上没有两片相同的叶子,修士乃至法器、法宝的真元韵律也是如此,只要捕捉到独一无二的真元韵律,今后凶手除非别出现在兰若寺修士面前,一旦出现就别想跑。
“霍氏尼玛!”酒坛长老用手指抹了抹金丹的边缘圆圈部分,惊得吐出了舌头:“好犀利的斩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