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哈哈,指指点点,起哄讽刺这帮刚刚入行的小屁孩心理承受能力太差,哭哭啼啼,没有志气。哪个字辈没死过人啊?如果每谪落一名沙煲兄弟都要搞的这么煽情这么悲壮,修真者跟那些多愁善感的凡夫俗子还有什么区别?
就在所有法字辈菜鸟都觉得又不好意思又屈辱难当的时候,大师兄目不斜视,手拿花名册开始第一次点名。
每点到一个法号,得到的回应都很疲弱。
“法狮鼻!”
常凯申最后点到石漆铠时,当着所有黑牌菜鸟的面,啪一个转身立正,对着病榻上永远不会醒来的兄弟以最阳刚的力度斜举起了右臂。
一枝枝手臂从迟疑到坚决,陆陆续续加入了高高举起的行列。
最后三十三个飙泪的声音汇聚成了一声整齐雄壮的“到!”
看热闹的老鸟们脸上的嘲笑,顷刻间消失。
每一个旁观者都感觉到了,这帮小屁孩的身上原本的扭扭捏捏忽然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强大而耀眼的能量,他们似乎在一瞬间形成了独属于自己的宗教,他们就像一只铁桶,被一种悲愤和不屈的精神牢牢箍紧了。
闻讯赶来的监寺千秋子上师默默看完了这一切,意味深长的对「医庐「里的老鸟们说了句耐人寻味的话:“这些孩子想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