渠良说完。 沙无痕面上掠过一抹精光,冷笑:“我给的机会只有一次,一旦错过了,你再想翻身就难如登天了。” 渠良神游了片刻,接着把手掌伸在沙无痕的面前。 “给钱,不然那小册子上,你捐赠的金钱将会传到整个大齐国的任何一个有人的地方,燕国说不准也会有你的光辉事迹。” 沙无痕脸色铁青,从手中的储物戒指拿出五大袋金子,仍在身前的地上。 “捡起来,滚吧。” 渠良面无表情,越过沙无痕蹲在地上捡拾。 沙无痕看都不看渠良,一甩衣袖,转身便回府去。 最后在门口停留,背对渠良寒声道:“等着吧,你做事稍有差池,整个渠家会给你陪葬。” 渠良拿起金币放进储物戒指。 眯着眼:“我渠良堂堂八尺男儿,还不知道怕字怎么写,打皇子我也没怂过,至于想害死我的人……还没出生呢。” 砰! 宰相府大门瞬间关闭。 哗啦一声,响起掀桌子的声音。 渠良笑了笑,国际惯例,打不过就掀桌子啊! 下一步该去找找失踪的唐文了。 说实话,他不怕但也不想冒险。 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可是…… 沙无痕这么做,他能怂吗? 不让他输的跪下唱征服,渠良就过意不去。 身为满门忠烈的渠家之后,再浑,也不能做辱没门风的事。 不知不觉当中,已是将他的便宜爹,当做亲人看待了。 ~ 乾宁殿。 鸿武皇帝暴怒,一掌拍在龙椅上。 “畜生、无耻小儿竟真敢威胁当朝宰相,我朝打狗还要看主人,他这是……辱朕。” 气急败坏之下,胸膛剧烈起伏,在龙椅前来回踱步。 “反了你了……反了你了……他可是一国之重、一国之辅啊!” 啪嗒一声,烈阳公渠安直接跪地。 “陛下息怒啊。” 鸿武冷哼:“息怒?” 转头一看突然一愣,却见渠安虽跪,身姿却挺着笔直,并未低头。 意思不言而明,渠良一番话,直接挑明陛下有意打压渠家,他渠安是臣,渠良做错在前,他明礼而跪,替儿承担,认打认罚。 是渠家家主,腰板不服而直,绝不屈服。 鸿武皇帝拉下脸,闷不做声。 事情已经朝着玩脱的方向发展了。 鸿武问道:“大考在前无法中止,我且问你,他做出这等事,甚至直言殴打皇子,已是大逆不道,你该如何?” 烈阳公渠安沉默了一会,才道:“错在小儿,父替其罪,实属应当,便是死在这,渠家、乃至整个五鹿原,认了。” 鸿武皇帝出奇的冷静,片刻后坐回龙椅之上。 “你渠家护国功在当代,但是你和朕一样,已经老了,朕也不瞒你,以渠良的性子,根本无法做护国的大将军,你明白吧。” 渠安眼角含泪:“臣……怎会不知。” 鸿武看了渠安一眼,叹了口气,语气中有着一丝不忍。 但马上,他便开口道:“我再饶他一次,上一次殴打靖王的时候就和你说过,再犯事加倍惩罚,念你年事,出去领一百板子吧。” 渠安心里绝望了。 鸿武皇帝看起来是饶了他,但这是一个不好的信号,威武大将军之位彻底迎向结束了。 “是!” 很快乾宁殿外,响起噼里啪啦的声音。 “一、二……三十三……五十五……” 宫廷侍卫郎朗的报着数,从殿内就可以看到,高高举起的粗铁棍,而后再狠狠地落下。 却没有传来渠安的惨叫,他咬着牙一声不吭。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 渠安虽然是武修,可这挥舞铁棍的同样也是武修侍卫。 已经是晕死了过去。 侍卫停下手,跑回到乾宁殿报告。 “烈阳公晕死了过去,陛下,还要打下去吗?” 鸿武心中怒不可遏,微微叹了口气。 心中也隐隐有些不忍。 叹了口气感。 一朝天子一朝臣,皇长子公子康什么德行他自然知晓,要说公子康仁义吧,还是可以。 可要说他有什么能力,认他如何思虑,都是找不到的。 这种人当个闲散王爷没什么。 可当皇帝…… 他压得住大将军渠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