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齐皇城。 金碧辉煌的皇宫乾宁殿。 鸿武皇帝站在殿外瞭望塔,正忧郁地注视着这片土地。 除了一名穿着紫袍的人留在身旁,其他人全被遣散。 诺大的主殿广场上,没有任何卫兵与随从。 他脸色枯槁,苍白没有血色。 眼神中有些不舍。 哪怕他可以请神,也没有办法改变自己的宿命。 他……很快就会死。 相神给了他最后的警示。 “君寿归司命隶属,月余必死,无可奈何。” 鸿武皇帝非常清楚,除非他走一遍入魔仪式,不然没有任何存活的机会。 他憎恨、愤怒、无可奈何以及害怕。 即便到了现在,他也没法接受现实。 任何人到此地步,想必都会如此。 一个人的呼吸无足轻重,但是对于这个人来说,却无比珍贵。 他也不例外。 他非常清楚,只要他愿意,魔道最富实力的大魔们肯定愿意帮他一把,保证可以入魔成功,得享永生。 甚至交换的条件也不会多么苛刻。 他心动,也许这样他可以做更多的事。 但他并没有这么选择。 鸿武皇帝叹了口气。 “一切都是为了大齐国的百姓啊!” 就在此时,塔下传来一声大叫,随后一名全身披金甲的将士急忙奔了过来。 “陛下,您交代的事情已经差妥,人全来了。” 寥寥数语。 鸿武皇帝已然知晓,眯起眼睛,视线扫过士兵,点了点头。 “辛苦你了,我代表大齐国感谢你。” 甲士有些惶恐,跪地低着头。 “不敢。” 鸿武叹了口气,对着塔下紫袍神秘人交换了一个目光。 紫袍神秘人立即转身,冲着甲士伸手一挥,一把无柄利刺突然透指而出,穿过士兵的胸口贯穿。 士兵当即死去,没有丝毫痛苦,甚至保持跪姿的身体都没有动上一动。 紫袍随之从衣袍中取出药瓶,往尸体上滴下药水,尸体消融不见。 一滴血都没有留下,包括刺刃同样消失。 忙完这一切,紫袍抬头仰望,注视着站在瞭望塔上的男人。 “没有其他人知道这件事了,你可以把信物交出来了。” 鸿武上下打量着他,吐出一口气。 “大齐国的未来就靠你了,慎重一些。” 紫袍冷笑一声:“好。” ~ 大齐皇城~夜莺城,唐国公府。 “哇,你家这么有钱啊?这房子大的……简直了,皇都房价应该不便宜吧?你家是不是没少贪啊?” 渠良啧啧感叹:“不知道多少百姓的民脂民膏都被你家给黑了。” 唐文摸了摸脸蛋,嘲讽道:“你能不能要点脸?你渠家侯府可比这个大三倍,你这是要互相伤害吗?” 渠良抬步走到唐国公府内的长廊上,和唐文并肩前行,二人几乎拌了一路的嘴。 渠良一直惊讶这里的气派。 府内长廊的护栏上都是金漆绘饰,头顶遮挡的帐篷上纹着花鸟鱼兽。 长廊两侧全是花园。 鸟语花香。 人工湖、小桥流水。 十几名侍从在他们身后恭恭敬敬跟随,头半低两手握在一起,走着小碎步。 排场之大,渠良都没体验过。 身后的女侍居多。 唐文一边走一边吹口哨,十分不正经,偶尔还摸了两下。 一会吸溜一下口水,一边哼哼呵呵哈哈笑着。 女侍个个风情万种,并不在意唐文的调戏甚至还会痴笑和害羞。 渠良盯着唐文,想了想,果然唐家一家色鬼啊! 这哪里有半点唐国公府的样子,甚至给人一种来朴仓的感觉。 那老头也肯定不是啥正经玩意。 不然养这么多丫鬟干吗? 这里气氛有点不对劲。 唐文被审视了半天,有点奇怪:“怎么了,妹夫?” “你下流。” 唐文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嘿嘿嘿笑道:“嗨,这你就不懂了,人不风流枉少年啊!” “我说的是下流……” “没啥区别。” “下流明白不?就是说你贱……我猜啊,肯定是你的风评太坏,别人家的好女孩都不喜欢你这种花花公子。” 唐文心中的痛被说了,咬着牙:“你够了啊!” “瞧你说的,皇子我都揍过,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