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杂八的。”孟芳菲个子虽小,说起话来教训得夏星夜一阵垂头丧气。
“那要怎么办,都是新买来的,总不能扔了吧。这个皮划艇我们才划了两次,冲浪板也只下水玩了一天,啊,今天看上去蛮好冲浪的,要不咱们现在去冲浪吧。”夏星夜看着帐篷外浪头掀起的白色翻卷浪花,眼睛亮了起来。
“冲冲冲,你就浪吧。你忘了你上次从冲浪板上摔进海里差点呛死的德行了?”孟芳菲伸手指在夏星夜胸口连戳数下。她本来想戳夏星夜额头的,可惜够不到。
“那不是还没学会冲浪么,这几天我又看了几个教学视频,今天肯定没问题。而且这个浪和视频里的好像,肯定冲的起来。”夏星夜狡辩着说。
“天啊~谁告诉你看了几个教学视频就能学会冲浪的?实践出真知的道理你不知道么?真不明白你是怎么长大的。”孟芳菲捂着额头,恨不得用夏星夜买来的充气大锤把她砸进沙子里。
“我记事起就是看着各种教学视频学习哒~,一直到现在都没出过问题呢。”夏星夜眨眨眼睛。
“淹不死你,让你多喝几口海水,齁死你算了。”孟芳菲懒得深究夏星夜的过去,这十几天相处下来,虽然该有的矜持、礼仪和规矩都懂,但那种从骨子里表露出来的天真、好奇以及活泼开朗,让孟芳菲觉得她就和个小孩子一样。
这种人总犯一些常识性的错误,搞的人哭笑不得,气是真的气,可又恨不起来,甚至还会私下里对她这份依旧保存至今不曾改变的纯真,有些小小的羡慕。
同样明对行李的问题的人,可不止夏星夜一人。
应该说整座滨海市的常驻居民都在面对这个问题。反倒是作客而来的天澜学院师生,这个时候没那么多苦闷,把行李一收拾走人便是,从来的时候就做好了一个月后走人的天澜人,算是整座滨海市里最轻松的了。
在紧急避难警报下达之后,市组织部、警察局、各区各街道办事处的工作人员便脚不沾地的忙碌起来。
所有公司、商场、集市、旅游景点及娱乐 场所勒令停业,上班的工作人员、游客全部遣散回家,收拾必要的个人行装,服从指挥有序撤离滨海市。
学校、幼儿园、托儿所则由校方统一组织,乘坐校车先行撤离,学生、儿童的班主任和负责人算是惨了,一个个给家长们发短信打电话通知,告知集合地点。
医院里的病人、孕妇、婴儿、疗养患者则是在医院和公交集团调集来的车辆帮助下撤离。
这一代的滨海人何曾经历过这般境况?若是往前个百多年,在大华朝破旧废墟上重新建立起这个古老文明国度的老一辈人,倒是对避难没那么陌生,那已是在真刀真枪的战火中磨练出来的生存本能。
不懂事的孩子们还好说,在学校或幼儿园等集体单位带领下撤离,于他们来说比在学校里上课有意思多了,巴不得跟着校车出城,驶向遥远的丘陵郊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