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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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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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娜微微感到惊讶，陆离的回答通常都是模棱两可，她第一次见到陆离如此确定一件事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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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她忍不住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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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骰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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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应该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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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离没有因为安娜“应该知道”就换个比喻词，径直解释下去：“数次投掷骰子，所得的每一面次数会高低不一，但随着不断投掷，每一面出现的次数会趋近于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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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男人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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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能会在某个时间变得邪恶，也可能在某个时间变得善良，又或是在两种乃至更多的性格中来回过渡。但终有一天，这些会融合、凝固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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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性格不会是好，不会是坏，也不会是善与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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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变化不会太久，或许是明天，或许是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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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娜有些明白了，又有些不明白，不过她知道陆离既然这么说，那么肯定就是这样没错，转问道：“所以他的确有可能像说的那样帮到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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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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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拥有时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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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男人的梦境时间依然无止境的增加，他早晚会在漫长的时光中迷失自己，直到意识彻底泯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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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他或许还活着，但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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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已经意识到了这点。所以在离开前，他告诉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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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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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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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长廊突然响起孩子的哭喊声，哭声中夹杂着隐约说话声与邻居开门查看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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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离停止思考，向房门看去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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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纸上的新闻让整个贝尔法斯特人心惶惶，天空已经暗沉下来，街道上却还有不少居民，他们凑在屋檐下，嘈杂交谈，同时羡慕地看着那些有余钱又买一批物资的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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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言片语会飘进侦探社，里面夹杂着“价格”“混混”等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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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此时临近雨季，居民们在噩耗之前大都囤积起一部分物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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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房剩下的食材还足够吃两天，安娜让陆离明天再买来一些，去厨房准备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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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渐暗下，街道上的人群也随之散开，回到各自的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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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晚饭，拉起窗帘，点亮第二盏油灯，陆离躺入沙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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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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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房里响起安娜的声音，之后就只剩下偶尔响起的书页翻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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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并不静谧，不时有动静从窗外飘来。偶尔是争吵声，偶尔是哭闹声、车轮滚过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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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部分民众在不安中度过这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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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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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早上5点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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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泛起亮光，人们相继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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炊烟从被堵死大半的烟筒里冒出，而更多的是从门口，从窗户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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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清的空气里混杂着柴火燃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