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驱魔人的客人才能理解悼词中的隐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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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杯牛奶么。”托马斯不知何时来到陆离身旁，低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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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没有，果汁也不错。”陆离微微举起杯子，橙色果汁摇晃中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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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到这里时陆离还买得起橘子，但现在，他想看橘子一面都很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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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给我也来一杯。”托马斯和修女挥了挥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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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麻烦解决了？”陆离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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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吧，他们不敢再来了。”托马斯看着不远处的牧师：“你觉得茜西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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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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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茜西·托马斯，托马斯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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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离看向牧师身后低头的黑色衣裙女人，没有回答特斯拉的问题：“为什么这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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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马斯笑了笑，接过修女搅拌好的果汁，轻笑着说：“托马斯死前很长一段时间都在为她寻找合适的丈夫，听说父女关系破裂就有这一层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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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离微微沉默，说道：“不合时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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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斯拉知道陆离指的什么，想到看不到希望的未来，也随着变得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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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分钟后，牧师念完悼词，工人们将棺椁抬进挖好的墓中，他的墓碑上只有一副似乎从某个合影上裁剪下来的照片，不是很自然，笑容里带着一丝父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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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想象，原本的照片上，他的女儿应该就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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茜西拿着手帕的手掌伸进面纱里，擦了擦眼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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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是亲友献花环节，客人们在墓前排起队伍，将身上的那支玫瑰丢入还未掩埋的棺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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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到特斯拉，他神情肃穆的放下假玫瑰，低语一声“再会了老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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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在身后的是陆离，他什么也没说，放下玫瑰便转身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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献花结束，开始下葬，棺椁被一层一层泥土掩埋，随着时间推移，再看不到亮面的棺椁，只剩下墓碑上的笑容诉说着托马斯的一生就此告一段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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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是自由活动时间，一些人离开了，但大部分人还留在葬礼上，和许久不见的朋友们交流——大部分调查员很难碰上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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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离站在雨棚下，一杯接一杯喝着果汁，但突然间，一道略带沙哑的女声一旁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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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认识我父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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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着面纱的茜西对陆离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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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离环视一圈，只看到托马斯匆匆走开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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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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茜西面纱后的眼眶微红，似乎刚刚哭过，但语气很生硬：“葬礼只有他的好友们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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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见过他最后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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茜西显然知道更多，步步紧逼说：“特斯拉说父亲临死前和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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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死和我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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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是问……”茜西的语气忽然软弱下来，带着某种期盼：“他死前说了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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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情一向淡漠的陆离忽然明白她想要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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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