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皮克盯着陆离，在嗡嗡喧嚣声不断的店铺里，问出第一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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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认为这个世界正在变得越来越糟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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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以言喻的晦涩气息弥漫在桌子周围，阴郁、悲伤、恐惧似乎被气息所吸引，从心底最深处浮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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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离意识到，恶灵意识已经出现了。它正在影响着自己，也只影响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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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常人眼里，这只是一些普通的问题，充其量有点奇怪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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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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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数秒感受晦涩气息，陆离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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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哦。”老人嘴型夸张的动了一下，却没有声音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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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面对那些诡异怪诞的事情，你会恐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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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离平静回答：“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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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眼神渐渐变得怪异中，老皮克问出第三个问题：“你会为了活下去而不择手段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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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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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一个陌生人在深海中一条漏水的木船上，木船只能承载一个人的重量，为了活下去，你会把那个人推下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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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离眉头微不可查的皱起，但还是回答：“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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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让整个环节变得奇怪。在此之前的两个问题与理智值沾边，但第三个提问变成一种类似心理测试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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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理智值与心理沾边，但也只是沾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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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一个仇人在深海中一条漏水的木船上，木船只能承载一个人的重量，为了活下去，你会把那个人推下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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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皮克的第四个问题仅仅换了一下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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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陆离回答的依旧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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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或许有许多前提，比如仇人是一个好人，又或者堵住木船漏水的地方。但在回答问题上，陆离不会将这些考虑在其中，让回答变得模棱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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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假思索，径直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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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一条狗在深海中一条漏水的木船上，木船只能承载一个人的重量，为了活下去，你会把那只狗丢下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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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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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保持沉默的老人忽然插嘴说：“那可能会让你淹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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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离的淡然黑眸看向老人：“我不能决定他人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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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咧起嘴：“那个仇人可是被你推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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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我有仇不是吗。”陆离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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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无言以对，老皮克似乎笑了一下：“下一个问题是你和你的好朋友，不过我想我不用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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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陌生人都会抱有最大程度的善意，更何况是亲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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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会伤害一只不会伤害人的幽灵吗？”老皮克念出第六个问题，然后一副早知道答案的样子看着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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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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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离的回答不出他的预料，毕竟昨晚他就看到陆离身边跟随着一只幽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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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旁边悠闲随意的老人像是听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坐直起来瞪大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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