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班的居民会手持煤油灯或是火把回家，政府设施或是贵族宅邸附近的电灯下成群无家可归的人聚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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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在黑夜里苟延残喘，却也坚强的维持着现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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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油灯范围内，通往二层的楼梯显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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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离迈上楼梯，视线落在墙壁上那副名为《德古拉伯爵》的油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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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副半身像，画里的中年男人身穿陆离无法辨认，类似中世纪的华丽服侍，面庞有若刀削般棱角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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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欣赏艺术的天赋，除了诡异，他从这幅画上看不到任何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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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要去哪？”安娜好奇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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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视一圈画廊，看看有没有其他灵异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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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离迈向第二层台阶，他和安娜的后背朝向了油画。与此同时，画像中的德古拉伯爵画像瞬间活了过来，眼睛缓缓转动，变得猩红和立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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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牙齿变得尖锐，指甲开始生长，油画外表突然凸起，似要从画中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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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的话要驱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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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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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离抚上枪柄。通灵枪需要养分，通过伤害鬼魂可以变强的她一定程度上改变了陆离的作战思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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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之前的陆离对于战斗能免就免，以和平解决为主。现在依旧是以和平解决为主，但如果对方不打算保持和平……那么就想办法干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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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对话的油画里的鬼影开始往回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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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离忽然有所察觉，幽深的黑眸看向台阶上的画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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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缩回画像中的幽灵若无其事的移开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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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离举起油灯，光线变换间油画人像的双眼恍若活过来般转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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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回视线，陆离迈步来到画廊二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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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这里待了多久？”走廊上，陆离问向安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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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几个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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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夜晚醒来，安娜只能面对画框内外的黑暗，或是偶尔在长廊上走过的幽灵，挪动的雕塑和巡视的值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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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枯燥和孤独她记不清持续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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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阿西娜她们，你还知道其他灵异现象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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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没有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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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在办公室和休息室的门外看了几眼走开，陆离将注意集中在最后两个房间里：画室和仓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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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者只有一些画板上未完成的画纸，后者则是存放煤油、画框等一些杂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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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定这里没有其他灵异现象，一人一鬼回到一楼大门前的桌子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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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刚刚到九点，接下来的夜晚将会平静的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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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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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苗跳跃闪烁，灯芯旁的煤油近乎干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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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没油了，不过陆离不打算去补充煤油，因为天快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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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我还能见到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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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旷只有背景的画框前，安娜低垂着脑袋，小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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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离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