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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需要等待雕塑回复，陆离抱起雕塑，走向长廊尽头，通往二层的楼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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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能听到，能思考。我需要你帮忙守在楼梯边留意阿西娜，你应该知道她。如果她从休息室里出现，过来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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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离在楼梯前放下雕塑，注视雕塑那双毫无生机的石质眼珠道：“如果你不想，可以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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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后退出几步，转身离去，数秒过去，身后始终没有响起石头与地板摩擦发出的挪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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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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途径安娜的画像，画中少女依旧凝固着，没有活过来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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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回视线，陆离继续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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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在这时，一双略有些透明的手掌从陆离脑后绕出，遮挡住陆离的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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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猜我是谁？”清脆如黄鹂的笑声身后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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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离停下脚步，不过还是慢了些，那双挡在眼前的半透明手掌反应不及，从眼眶按进陆离的脑袋里，慌乱的连忙复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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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娜。”陆离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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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嘛，你都不故意猜错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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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娜气鼓鼓落下双手，飘到陆离面前，鼓成包子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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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离黑眸浮现一些困惑。难道这种猜猜我是谁的游戏需要故意回答错误人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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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瞬间收起困惑，陆离恢复平静道：“你可以感应到其他鬼魂的位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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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特意隐藏气息的话，可以。”安娜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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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我需要你的帮忙。”陆离轻轻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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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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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觉到它了……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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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廊外墙背面，陆离提着油灯，高高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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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娜飘荡在身边，惊喜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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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墙下寻找什么——或是说一只幽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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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离仰头，顺着安娜指向高处，在一条离地数米的树杈上发现垂下的脐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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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臂举得更高，挂在树上幽灵婴儿出现在油灯光芒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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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的脐带缠绕着树杈。感知到油灯的光芒，幽灵婴儿挣扎摆动起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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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离看向身旁安娜，指向树上：“把那只幽灵婴儿抱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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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它看起来好奇怪，这就是人类幼崽？”安娜飘上树杈，嘴上吐槽，但是动作并无嫌弃地解开脐带，虚捧幽灵婴儿在陆离面前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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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离伸出双手，于安娜不解中托起幽灵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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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尚未完全长成，指节还连在一起的双手双脚抱住陆离手臂，嘴巴裂开，露出满口尖锐牙齿——没有尖叫，也没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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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只是看到同类而在开心的笑，尽管声带未长成的它无法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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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做昨天，陆离不会这么试探。但在遇到安娜和雕塑这类不会袭击人，可以交流的鬼魂后，让陆离的态度产生了一些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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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魂也曾是活人，为什么不能拥有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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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头看向幽灵婴儿，这只不足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