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你是咱们方家最有天赋的太极传人——就连轻敌都说你是武术奇才,你爷爷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你身上,我也相信你能行——”
“要是再输了呢?”
“不可能。”——
“什么?方炎生病了?”
“嘘,你小声点儿——儿子才刚刚睡着。刚才发烧烧到三十九点六——你说说你,想的什么破练功路子。什么样的方法不好?偏偏让他脱光衣服去石河子岸边跑步,用雪擦身子——今天是零下多少度?这么冷的天,孩子能不生病吗?”
“那还是因为他的体质太弱。如果他的身体素质够强,这一点冷风就能够让他感冒了?这样可不行,我们方家没有这样的弱骨头——等到他病好了,得把训练难度加倍。”
“你敢。孩子都病成这样,你还在想着怎么折磨他——我不同意,也不许你再用那样的方式训练小孩儿——”
“你这就是胡搅蛮缠了,你知不知道?慈母多败儿——”方意行甩门而去。
在方炎半睡半醒之间,一个温柔敦厚地男人声音传了过来,方意行端着一碗黑乎乎的中药蹲在方炎的床边,压低嗓音小声说道:“方炎,我给你熬了一碗药汤——来,把药汤喝了。喝了病就好了。”
“药苦。”
“不苦。我特意给你加了一块冰糖。”——
“方炎,天气冷了,你妈说让你注意身体——”
“方炎,最近学习忙吗?你妈说让你有时间回来看看,她最近经常念叨着你——”
“方炎,你妈说——”——
这是一个强硬又柔和的男人,这是一个固执又包容无底限的男人。这是一个文采飞扬却又不擅长口头表达的男人,这是一个——一个优秀的丈夫,一个伟大的父亲。
“爸——”
方炎抱着方意行被冰雪包裹着的僵硬身体,嘶声喊叫,泪如泉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