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得上玉树临风,风姿过人。再一细想,本听闻中意他的人就多,有这么一位公主喜欢他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至于自己听了这层消息为何会这般讶异,想来是自己之前对他的偏见太深了的过。不过也怪不得自己对他有偏见,他实在是不知道应该如何与女子相处。
见辛梓翎作一副沉思状,仲文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道:“我也没有那个资格来说小姐,若是君上知道了,小的少不得要挨一顿鞭子。但是见着君上对小姐的那个态度,再见着小姐对君上的那个态度,我真的是替君上抱不平。若是小姐真的对君上无意就请直接对君上说了吧。小的想,长痛不如短痛,我上次看一本戏册子里是这么说的,再听闻一些娶了亲的兄弟也是这么说的。”
辛梓翎万想不到仲文素日里一副聪明伶俐的样子今日会对自己说出如此的一番话来,不禁发自内心的感慨赤骞熙其实把下人得极好,能发自内心地对主子好,说明这个主子也是一个值得托付的人。她一时不知道要如何应对于仲文的这一番话,也是叹了口气,道:“仲文,你还小,有些事你不懂。我并不想伤害谁,也不会伤害谁。”
仲文一双眼睁得更大:“我小?你不过也就四万来岁吧!我可比你大多了!今日说这些话全是为了我家君上,姑娘你好好想一想做个好决定吧。”说完,仲文转身便走了。辛梓翎跨出去的半条腿又收了回来,关上门在屋内呆想了半天。是走是留地分析了好久也没有个结果。
若是留,仲文说得一点也没错,她本就不应该留下来。但是若她走了,赤骞熙那头她是不是也要给个什么交待,那她又该如何交待?现在赤天翰难得过问她的事了,若要偷偷溜走,她想也可成事。
她叹了口气,要走,她又往哪里走呢?回栖木林?她留给木鼎桦的信中是说:她要去办一件于她而言非常重要的事,若成了,她便回来,若不成,希望他记得她。他看了信就连意思一下来找她也没有。她现在回去,他会不会问上一句“又是你”呢?
再叹了一口气,要不然她就自己去那玉魄之眼,一跳倒是一了百了。可是异界中的那一处凡世过得太快,于她们这里而言不过是朝生暮死,那处早已不是她曾经待过的那个异界了。曾在那处,她也落得了个人人想杀的命运。也许那个被自己和凤灵珠寄生的女孩子本可以长命百岁,有一个完整的人生,一个爱她的人,一群可爱的孩子。却因着成了温养她元神的罐子而让自己成了众矢之的。也许自己真的是个不祥的人……
她继而又叹了一口气,也许她应该听她娘亲的话去耀絮丘,去找她那位从未谋面的外祖母。她既不能放下又没有能力,那么就寻着以后她羽翼丰满再去寻她父亲和那个死命掐住她往她嘴里放药的白珍菡。
进寝房拿了一颗宝石,看了看又摇了摇头。眼下手里的东西全都是赤骞熙送的,拿出去用了,好像又多欠他些人情。可是她并不知道耀絮丘在哪里,若出去的话她会找好久好久也说不一定,那时若到了要用钱财之处,她如何是好?
天色迟暮时辛梓翎听到门外传来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在她门口站定后便没有离开。她想了便刻,走过去将房门打开,门口处站着几日不见的赤骞熙,看起来有些憔悴。
他眼神有些忧郁地看着她,一时没有话语。辛梓翎微仰着头,看他将那缀满点点繁星的深蓝色天幕挡住了一大片,白色的月牙自他身后微微露出了一个角。清风拨弄着门外的龙鳞树,唯听得这静夜中树叶沙沙作响。后院的溪边种了好些蕃结榆,这几日开满了紫色的小花,那浓烈的花香顺着这风四下里飘,引得辛梓翎打了一个喷嚏。
赤骞熙将入夜披在身上的披风脱下来把辛梓翎裹住,再将她顺入屋内微微闭了门。
他背对着她,轻声道:“这几日你也没有来找过我,其实想来我也许是想得太多了,有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