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内部几乎全是藏书,至少一二楼是。沿着螺旋状的楼梯上去,周围的空气逐渐被一种淡雅的熏香所覆盖。整个塔楼都没有守卫,五楼的房间更是一个与世隔绝,被改造得很温馨的小卧室。里面有豪华的大床,床单甚至是用丝绸铺成的。其他生活设备也一应俱全,桌子上连泡红茶的工具都有,房间一侧甚至还有个气派的火炉虽然现在是夏天,基本用不上它。
根据亚瑟的猜测,这个塔楼卧室要么是用来软禁某些身份不宜外宣的政治人物,要么是用来隔离患了黑死病的人。不管怎样,它现在完全空着,而国王自然也不在这里。亚瑟这才突然想到,这个阁楼其实是准备给伊莱恩的。
等等。这是怎么回事?该不会
从楼下传来微弱的脚步声,伊莱恩马上压低声音说:快,躲到床、床底下。
亚瑟无奈地照办。这或许是他突破重重守卫,单独见到法兰西国王查理七世的唯一机会了。虽然有很不好的预感,但也只能根据计划来行事了。
亚瑟麻利地窜到床下,他的视野几乎全被露在床两侧的丝绸床单遮挡起来。他小心翼翼地拨开床单的边沿,在不暴露自身的极限状态下往外窥探。与此同时一名看来二十来岁,勉强不到三十的青中年人走进卧室。他相貌平平,嘴唇和鼻子的比例有点大得滑稽,有个略明显的眼袋。而且这人穿着得相当少。不用多说,这名轻佻的黑发男子就是查理七世。
陛,陛下。伊莱恩似乎很紧张地坐在床前,对刚进来的国王行礼。
不用拘礼,若弗里。查理七世径直走到床前,朕听说王后的疫病已经快完治了?
是,是的。再观察三个月,如果疫病没,没有传染性,就可以认、认定为完治了。伊莱恩答道。在国王面前他显得更加结巴了。
你啊,真是罪该万死。查理七世却突然说,并且坐在伊莱恩身旁。
于是亚瑟的视野被限制了,只能看见这两人的脚
陛下?
玛丽只是个政治工具,朕和她的婚姻没有感情。她给朕生下王子之后就没有利用价值了,而且那个女人太啰嗦,朕还恨不得她赶快死呢。但你却用尽一切方法把她救活了。国王嘴上是连串的责怪,但是语气却完全不像是在责怪人,反而更像是在逗弄伊莱恩:你啊。你打乱了朕的计划,该怎么赔偿朕的损失?用你的身体来赔偿吧。
噫!伊莱恩发出一声闷哼:陛、陛下,不要那里不行!
害羞什么,又不是第一次了。查理七世并没有停手的打算,啊,这个柔嫩又有弹性的小肚子,怎么摸玩都不会腻。你真的全身是宝,若弗里。
亚瑟在床底下听得格外郁闷。
会、会被人看见的!伊莱恩低声说,可是没有挣扎或抗拒。对方是国王,是一旦动怒就能让伊莱恩脑袋搬家的存在,不管怎样委屈也只能忍着。
放心。才不会有人看见,守卫只能在塔楼外巡逻,被严令不准靠近塔楼。国王又说:今夜还长着呢。我们可以慢慢玩个够。
伊莱恩用力捏紧了攥住床单的拳头,亚瑟能隐约听见那小子拳头关节的咯咯响声。
你知道吗,你第一次来为朕治疗风流病时,朕就知道你是件无价之宝。国王又说,你的身份肯定不是医师,而是巫医吧?不然根本无法解释,你是如何把朕体内的疾病吸走的。那肯定不是医术的范畴了。
伊莱恩没有回答。
不过这一切都不重要。朕不会把你交给教会的。你是朕独一无二的宝物,管你是巫医还是巫师,只要能满足朕的需求就好。查理七世又道。亚瑟能隐约听见有谁用手摩挲别人肌肤的声音,而且伊莱恩似乎已经被按倒在床上。
在遇到你之前,朕倒霉透顶。王位一直得不到贵族们的承认,伟纳伊的战役吃了大败仗,就连勃艮第的战场也告急。正是因为有你把朕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