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隆突然说。
“哦?”李子涛露出微笑,洗耳恭听。
“我也同样是少数籍。”
听他这么说,李子涛诧异的看着他说;“我并没有看出。”
“我的父亲是名混血,母亲是英国军官家的小姐,缘分让他们相遇,为了突破阻碍,他们私奔了。”
又是一个狗血的故事,但对马德隆来说,这些都是他亲身经历,永远无法忘怀的记忆。
其母家族在英国颇有势力,但却永远不会承认他的身份。
就连他的母亲也被注重传统与血脉的外祖父赶出家族,到死都未曾得到他的谅解。
“虽然我的肤色和他们相同,但从内心深处,永远得不到认同。”马德隆的话得到李子涛的赞同。
这正是他这些年的感受,无论对方说的再怎么好听,内心深处仍带着警惕与排斥。
那种来自潜意识的本能,在思考的时候不自觉的就会代入。
近几年,李子涛已经不太在意这些问题。
想想他自己,见到华人时那种本能的亲近,想要去相信对方的冲动,不也是一样的吗?
所以,只要不来招惹自己,他真的不在意那些目光。
心有所归,但这只是对李子涛而言。
对马德隆来说,他连自己究竟该属于哪里都不确定。
他的祖父是早期非洲移民和拉丁美籍的后代,他的祖母是一名睿智慈祥的瑞典女性,拥有部分日耳曼血统。
在当时两人的相恋是不被允许的,无数次差点因此丧命。
而他父母的结合更是遭到所有人的反对。
于是,他们才会逃到这里。
“新生的自由国度,美利坚。”提及自由,马德隆的脸上充满嘲弄。
从小的遭遇让他清楚的明白,所谓的自由和公正都是谎言。
而他所想做的,正是改变这一切。
不过,在真正付之行动前,他必须要不顾一切的往上爬。
只有掌握足够大的权利,才能做到他想要的。
“有抱负的理想主义者。”不是李子涛想要打击他,而是他的想法太过不切实际。
往上爬,权利?
阿伯拉罕·林肯,带着工业主们动了农场主的奶酪。
詹姆士·加菲尔德,作为‘顽固派’却任命对手做了国务卿,更有意向要把税务官的位置让出去,分赃不均。
威廉·麦金莱,背后的垄断巨头吃独食,犯了众怒。
还有未来的小肯迪,总统又如何,前车之鉴还不够多吗?
动了资本的奶酪就要付出代价,谁也不能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