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测禀告给明公了。”
朱隽想了下,说道:“如果我军从彭城撤退的话,那么氐虏的冀州援兵会不会去打贺浑豹子?”
刘闲之说道:“适才帐中商议的时候,考虑到这种可能性了。督公按照谢参军的建议,已经给贺浑豹子去了檄文,告诉了他我军将要撤退;要他最好也从郯县后撤,以免被秦虏包夹。”
话语之间,刘闲之似乎对谢适的这个建议很不以为然。
却是谢适与刘闲之不同,他虽也不满贺浑豹子的不从命令,然而能从大局出发,全局着眼,毕竟当下的北府军还是需要贺浑豹子这个助力的,该忍让的时候就得忍让。
刘丰跟着孙无极也来了。
刘丰、刘闲之是老乡,两人的故乡都在彭城县。
刘丰的官职尽管比孙无极、朱隽还低,现才是孙无极帐下的一个司马,但既是因同乡关系,也是因刘丰骁武的缘故,刘闲之并没有轻视於他,相反与他的关系亦不错。
眼看彭城就要光复,能够回到乡梓,修葺故宅,给祖上们扫墓,以祭告祖先,彭城重归王土了,却不得不撤兵,说完正事,刘闲之、刘丰两个彭城老乡少不了俱是嗟叹。
……
当天下午,全军准备撤退的命令,就传达了下来。
经过一个晚上的准备,第二天中午,北府兵全军出营,有秩序地沿着泗水南岸向东撤退。
撤出十余里,斥候回来报告,说是彭城县中的屠公所部、和彭城西边的秦军豫州援兵并无追击的迹象,谢崇等略微安心。
却才安心未久,这日晚上,驻营之时,忽然接到急报一道。
又是贺浑豹子送来的。
急报中写的是:秦军的冀州援兵倍道潜行,竟是出现在了郯县西南!截住了贺浑豹子部的退路。贺浑豹子紧急突围,冲杀一阵,未能破其防线。城中蒲獾孙部出城,入到了他们城东北的营中。贺浑豹子部现已被秦军两面包围。请谢崇赶紧派兵往援。
军吏前来传达谢崇召见军令的时候,刘闲之正在换胳膊上的伤药。
等刘闲之换好药,重新包扎好,吊着胳膊赶到谢崇帐中,长史王修之、司马谢适、参军顾乐之、刘肃之、高素和戴展等将都已经到了。
来的路上,刘闲之已从那军吏的口中知道了贺浑豹子被围此事。
一入帐中,他就大声说道:“恶有恶报!贺浑豹子要是前时听从督公的命令,来与我军会合,又哪里还会有今日之事?活该被围。”
帐中诸人停下话头,目光齐齐注视於他。
刘闲之向西主座上的谢崇行了个礼,说道:“明公,下吏愚见,不要去救贺浑豹子!”
“不要救他?”
刘闲之说道:“正好可借氐虏之手,将其消灭!或者至少将其重创。这样,明公不就少了一个祸患么?”
谢崇倚坐榻上,徐徐说道:“卿之高见,倒是与长史相同。”
刘闲之转脸去看长史王修之,说道:“长史君也以为最好不要去救贺浑豹子么?”
王修之是程昼的近臣,北府设立后,来北府任了谢崇的长史,是以他虽年岁不大,才二十多岁,——不过因其少白头之故,却早已是须髯皓白,刘闲之等吏都挺尊重他。
王修之说道:“不错,我也以为不宜救贺浑豹子,但却非因足下所说之缘由。”
刘闲之问道:“那是什么缘由?”
王修之说道:“彭城的屠公所部和氐虏的援助援军尽管没有追击我军,但这不代表如果我军北上去救贺浑豹子的话,他们还不会来追击。若彼衔尾追之,则我军亦将受围。故是我以为不宜救豹子。”
帐中一人说道:“仆之愚见,长史此言谬亦!贺浑豹子不可不救。”
说话之人是参军刘肃之。
刘肃之和刘闲之的